另一邊,鹿安安帶著楚燼深,打算去一趟鴻城。
“那位新皇,若是沒一點本事,恐怕也登不了這個位置。”
鹿安安毫不在意身旁有人。
瀾州府君現在也隻能站在他們這一邊。
“他不仁,那就別管我們心狠了。”
“蠻赫一事不是巧合。”
鹿安安想了很久,不大明白,為何楚盛安一定要私底下。
將楚燼深以這樣的借口,送去越州。
這不外乎是放虎歸山。
楚盛安不是蠢貨,那他這樣做必然是另有所求。
“阿深可還記得,越州血戰。”
楚燼深點了點頭:“記得。”
“當時越州軍情緊急,遲遲送不來糧草。”
“眼看著就要殉城,可是突然,就來了一批糧草。”
鹿安安看向站在一旁的瀾州府君。
“固然是皇祖母私底下送了消息,但是想必府君也不是傻子。”
瀾州府君這才微微躬身。
“以下官所見,如今天下之事,唯有殿下,才是明主。”
的確。
楚盛安可以當皇帝,但是他更適合守成。
但是現在天下將亂,需要的是像楚燼深這樣的明主。
唯有鐵血之下,才能安邦定國。
況且。。。
鹿安安嗤笑一聲,意味深長。
“阿深不覺得,蠻赫來的太巧了嗎?”
“他知道光靠一個口頭聖旨,沒辦法把你送離京城。”
“可是,若是這加上越州呢?”
“如果越州也出事的話。。。”
“那阿深定然會去往越州,不會留在京城。”
鹿安安垂下眼來。
“所以京城正好能讓楚盛安,肅清一切。”
楚燼深接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著。
“隻有我離開了京城,他才算是真正的放心。”
鹿安安輕笑一聲。
“看來他是真的怕啊。”
“恒國與蠻赫之間不共戴天,他居然想到用蠻赫來牽製你。”
相對比蠻赫,楚盛安更忌憚楚燼深。、
“唯有越州出事,阿深一定會去往越州。”
“他既然算計的好,可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楚盛安的確有些本事,但是人心總是貪的。
他一心一意的想要登上大位。
等走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又深覺這個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光是之前先皇後的事,他還沒處理幹淨呢。
“所以他想把阿深送出去,這樣才可以騰出手來。”
“既然這樣,阿深不如將計就計。”
鹿安安勾起唇角:“他想要得到瀾州。”
“可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了。”
空間的那張紙條上寫的分明。
從秋日落雪開始,後麵的天災可隻多不少。
算算時候,也快要入冬了。
到時候一場真正的大雪,就要落下了。
那場雪來的天寒地凍,跟以往不同。
雪格外的厚實。
本以為瑞雪兆豐年。
可是雪化了以後,一些低窪的地勢。
就會被淹沒。
一時之間民不聊生。
到那個時候,楚盛安可沒有別的心思了。
“不過,我們也要趁早做準備。”
“找到徐鶴聲,他才是罪魁禍首。”
瀾州府君略微思索:“我這就讓劉統領多注意些。”
鹿安安則搖了搖頭:“不,他們恐怕還留有後手。”
瀾州府君眉頭皺起:“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