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突然想起了什麼,垂下眼來。

“如果阿深,是那個眾人口中的劊子手。”

“那我亦然願意為阿深遞出這把刀。”

鹿安安沒有那麼多想法。

來到這裏唯一的牽掛就是楚燼深。

她回憶起之前相處的時候,楚燼深說過的事。

鹿安安目光柔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是重生還是怎麼回事。

但是在楚燼深的記憶裏,鹿安安窺到了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

記憶很零碎,裏麵穿插著楚燼深對鹿安安的回憶。

鹿安安稍稍活動了下手腕。

下一秒,她感覺到掌心的手微微動了兩下。

鹿安安一愣,下意識的低下頭來。

“阿。。深?”

楚燼深緩緩張開眼,他目光中少有的露出一絲茫然。

鹿安安心下一鬆,她試圖藏起心中的慌亂。

“阿深這一覺,睡得有些久了。”

但是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楚燼深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他本想坐起來,身上卻使不上力氣。

鹿安安連忙壓住他的肩膀。

“在躺會。”

剛剛的確是嚇著她了。

若是楚燼深真的出什麼事,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

至少會讓這天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燼深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他麵色蒼白,帶著一絲虛弱。

“對不起,安安。”

說好的要保護她,卻當著她的麵倒了下去。

楚燼深聲音略略有些沙啞。

鹿安安搖了搖頭:“沒事,不是阿深的錯。”

是那個不該動阿深的人的錯。

中毒並非他的本意。

之前毒一直沒有發作,所以楚燼深也沒有在意。

加上無論是神醫還是希文,都說去了越州就好。

因著瀾州還有利州的事情耽誤了些許。

隻可惜回血花隻生長在越州。

“聽說這回血花不好找。。。”

楚燼深醒了以後,鹿安安似乎找到了依靠。

她輕歎口氣,聲音裏滿是低落。

楚燼深安慰道:“不必擔憂,會找到的。”

“我一直在想,既然給阿深下了毒,那。。下毒之人可能就是楚盛安。”

楚燼深垂下眼來;“應該是他了。”

“隻是楚盛安為何不拉攏你。”

這個是鹿安安想不太明白的一個點。

既然傳出去的是楚燼深恐怕於子嗣一道不大好。

其他的皇子,都想在楚燼深麵前交好。

唯獨楚盛安,似乎從一開始就很針對楚燼深。

“如果我是他,又是成年的皇子裏,最具有競爭力的。。。”

“我雖然不會拉攏阿深,但是。。。至少不會輕易得罪。”

然而楚盛安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楚燼深送離京城。

甚至是密旨。

就鹿安安知道的,有些官員,甚至還不知道楚燼深被抄家流放了。

若是讓他們知道,恐怕到時候,都要參上一本了。

畢竟楚燼深還手握玄甲兵,越州在他手裏。

蠻赫逼近邊關,這個時候將楚燼深流放。

還是流放到越州。

任何明事理的,都會覺得楚盛安的腦子是被驢踢了。

至少鹿安安是這麼認為的。

“阿深,楚盛安到底想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