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起安排進去的人,一個個沒了動靜,太皇太後覺得心下不安。
反正人也安排不進去。
與其暴露太多,不如順水推舟。
太皇太後幹脆任由楚盛安將她圈禁起來。
也落了個清淨。
順便也服個軟,沒必要硬來。
太皇太後越想越覺得奇怪。
“你說這個白貴妃,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說太皇太後,那皇太後居然也沒有一點動靜。
就這麼忍著,也不像是她的作風。
太皇太後隻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按照皇太後的作風,她怎麼會不管不問的。
“越炎知道消息以後,怎麼說的?”
張三搖了搖頭:“主子沒有收到娘娘的信。”
太皇太後一愣,她垂下眼來:“看來,哀家的信是被人攔了啊。”
她這麼說著,忽然屋外傳來了動靜。
是有人來了。
太皇太後眉頭一皺:“你先藏起來!”
張三應了一聲,躍到房梁上,藏起了身影。
來人步伐不算快,太皇太後手撚著佛珠,看向了大嬤嬤。
大嬤嬤立馬懂了她的意思,往屋外靠去。
佯裝不經意的推開門,正好和來人撞到了一起。
“大嬤嬤。”
來人正是楚盛安,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老嬤嬤。
“這麼急著出來,皇祖母可是有什麼事?”
大嬤嬤沒什麼好臉色,隻是微微行禮。
“見過陛下。”
楚盛安毫不在意,抬腿便往裏麵走去。
大嬤嬤見狀,連忙攔在了身前。
“陛下請留步。”
楚盛安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大嬤嬤。”
“你在皇祖母身邊這麼多年,我尊你一聲嬤嬤。”
“可是這天底下也沒有奴才爬到主子頭上的道理。”
大嬤嬤隻是冷著一張臉。
“我們娘娘說了,她潛心問佛,不見客。”
楚盛安眉頭微挑:“不見客?若是。。。有關於我那個好七弟的事呢?”
大嬤嬤麵不改色:“娘娘說了,不見。”
楚盛安反倒覺得有些奇怪。
“皇祖母看來是真生朕的氣了。”
“現在連七弟的安危都不顧了。”
楚盛安這話裏隱隱藏著威脅的意味。
太皇太後睜開了眼。
“讓他進來。”
聲音不算大,但是門口的兩人卻聽的清楚。
大嬤嬤這才讓開了路:“陛下請。”
楚盛安看了她一眼,這才抬步往裏走去。
佛堂內一片安靜。
唯有正中間的那個跪拜的身影,格外的眼熟。
楚盛安上前一步行禮:“見過皇祖母。”
太皇太後聲音不冷不淡:“不敢當。”
楚盛安站起身來:“皇祖母這是生朕的氣了。”
太皇太後不看他;“陛下來哀家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楚盛安這才開了口:“朕隻有一句話要問。”
“皇祖母覺得,一個玉璽,換七弟活,如何?”
太皇太後看向他:“陛下想讓他活,他便活,想讓他死,他便死。”
“何必來問哀家。”
楚盛安似乎沒想到太皇太後說出這樣的話。
因著剛剛張三來的時候,就將楚燼深的情況說給了太皇太後。
所以她心裏有數。
加上張三說越州有解藥,到時候楚燼深就會沒事。
太皇太後更是不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