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冷笑一聲;“看來徐家吃的教訓還不夠。”

他無辜,他哪裏無辜。

這裏麵最無辜的,應當是那個掌櫃的,還有他的女兒。

況且,徐鶴聲動手的事,徐老爺和徐夫人不可能一無所知。

尤其是還耗費掉一個客棧。

加上其中花出去的銀錢,不計其數。

這麼大的賬目要動用,徐老爺定然知情。

“後山那裏。。。”

鹿安安本想問問她祖父的墓,周管家麵露難色。

“這。。。”

“怎麼了?”

“小的去過,隻是那後山荒蕪許久了。”

鹿安安怔住。

徐鶴聲說,那後山是徐家的祖墳所在之處。

怎得就這麼荒蕪了。

“小的派人問過,那徐老爺寧死不肯說。。。在哪裏。”

周管家不知道該如何提及,隻能隱晦的說了過去。

鹿安安勾起唇角,臉上一派冷然。

“不肯說?那就是不夠疼。”

隻有打疼了,打怕了,才知道仔細交代了。

鹿安安腳步一轉:“既然此間事了,我們還是早點將祖父的屍骨接回來。”

她這話的意思,便是明擺著要去徐家一趟了。

楚燼深點了點頭:“也好。”

瀾州府君看了一眼周管家。

周管家立馬往後走去。

“小的帶您過去。”

雖然鹿安安知道徐家怎麼走。

但是周管家願意帶路,她也不好婉拒。

正巧馬車還沒有離開。

鹿安安轉身上了車,車夫跟在了周管家的身後,慢慢往徐家趕去。

徐家離的不遠,不一會就到了。

楚燼深帶著鹿安安下了車。

鹿安安腳步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看著正上方的“徐府”二字。

這字頗有風骨,筆鋒間濃墨輾轉,字如其人。

寫這個的,正是鹿安安的祖父,徐家最為稱道的大少爺。

“這牌匾,到時候也帶走吧。”

楚燼深點了點頭。

周管家立馬帶著人將牌匾摘了下來。

守在徐家門外的守備軍見到幾人,連忙讓開了路。

府內倒是比之前鹿安安來的時候,更加蕭瑟了。

周管家便帶著他們往前走,邊說道:“這徐家也是奇怪。”

“一夜之間失竊,東西都沒了。”

鹿安安垂下眼來,深藏功與名。

楚燼深握著鹿安安的手一緊,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殿下,是先去後山還是。。。”

鹿安安不打算見徐家人,過於麻煩。

正打算直接去後山的時候,麵前忽然出來了一個人。

正是徐夫人。

徐夫人可不見之前雍容的模樣,整個人淒慘極了。

臉上糊了些許的脂粉,頭發淩亂,簪釵落了一地。

身上的衣服都沾著不少的泥濘。

“周管家!周管家!我兒鶴聲呢!”

周管家頓時麵色不大好看。

他安排了人守著徐家人,隻是沒想到,到底沒防住。

讓這個瘋婆子跑了出來。

“殿下,這徐夫人知道了徐鶴聲沒了以後。。。人就瘋了。”

鹿安安看著她趴在地上,死死的攥住周管家的衣服。

“將她帶走。”

鹿安安不想同一個瘋子在這裏耽誤時間。

她要趕緊將祖父的屍骨帶走。

賀家那邊已經得了消息。

打算等收集一波物資以後,借著冬日來臨,天氣寒冷,暫時閉院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