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臨著要出門了,都要再三想一想,有沒有什麼遺漏了。

賀連樺有些無奈。

“帶了帶了,全都帶著呢!你都問五回了!”

而鹿安安這裏,她看著周管家將徐夫人拖走以後。

帶著楚燼深繼續往前走去。

後山的位置不算太原,說是後山,不如說是荒蕪的林子。

或許很多年前,這裏還是徐家祖墳的時候,還算是不錯。

隻是現在荒蕪一片,四處都是雜草。

更別提有人祭拜了。

甚至連碑都有斷裂的。

鹿安安站在原地,環顧四周。

這裏有不少的墳,但是哪個是她祖父的,倒是有些難找。

鹿安安眉頭皺起:“這。。。”

“安安不如,去找人問問。”

楚燼深在一旁開口。

鹿安安下意識想起了一個人。

“徐老爺?”

當年一事,徐老爺恐怕知道一二。

否則,徐鶴聲怎麼會說出。

鹿安安的祖父屍骨,如今就在這徐家的祖墳裏。

雖然這祖墳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但是鹿安安一眼掃了過去。

有些碑銘依稀可見上麵的字。

都是徐家的嫡支的人。

鹿安安轉過身去,帶著楚燼深往院內走去。

周管家守在外麵。

“殿下?”

鹿安安腳步一頓:“周管家可知道,徐老爺在哪裏?”

周管家略略一想;“應當是和其他人關在一起了。”

徐家最開始被人攔在屋內的時候,徐老爺還想招呼一二。

結果周管家毫不留情:“徐鶴聲,涉及鴻城疫病,已經處死。”

徐老爺頓時愣住了,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您。。說什麼?”

徐夫人更是往後退了兩步,目光裏滿是錯愕。

“不,我,我兒怎麼會。。”

身後的婢女連忙扶住了她:“夫人。”

周管家聲音冷著:“鴻城疫病,是他做的。”

不過短短八個字,徐老爺便知道大勢已去。

一開始他們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便知道。

若是此事不成,定然會全家陪葬。

從前兩日,徐鶴延回來以後,徐老爺就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加上接連被找去問話。

徐老爺打算把徐鶴聲送走。

又整了一出聲東擊西。

讓徐鶴聲順利的出城以後,徐老爺才算是放下心來。

隻要能保全徐鶴聲,他們徐家,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隻是沒想到,鹿安安橫插一腳,將徐鶴聲抓住。

周管家走後,徐老爺跟著徐家人被關在屋內。

徐夫人更是瘋癲模樣。

她左顧右盼,最後瞄準了徐家二叔。

“是不是你們!”

徐家二嬸來氣了。

“什麼我們你們的,剛剛沒有聽見周管家說,是你們大房做的好事!”

徐家二嬸知道,牽扯到了鴻城疫病,他們恐怕沒有了活路。

再也顧不上許多。

直接單手掐腰同徐夫人吵鬧起來。

徐老爺無暇顧及太多。

徐家二叔更是一副頹然。

完了,什麼都完了。

徐鶴聲都沒了,那。。。徐鶴延豈不是也沒了。

徐家二叔肩膀縮了下去。

徐鶴延沒了,他們一家也沒什麼期盼了。

徐夫人和徐家二嬸越吵越厲害。

兩個人都顧不上許多,直接動起手來。

你抓頭發我掐臉的,直接撕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