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神色複雜。
“當年一事,並不是我們要動手。”
“是那位大人說,若是他不死,徐家基業將毀於一旦。”
鹿安安心猛地跳動起來。
“你的那位大人,長什麼樣子?”
徐老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沒了什麼希望,他也不掙紮什麼了。
“並沒有見過。”
“這位大人。。。已經失蹤二十年了。”
徐老爺看著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鹿安安若有所思。
“你口中的大人。。。是何來曆?”
事到如今,徐老爺也不作他想,於其就這麼隱瞞下去。
倒不如實話實說,還少受些罪。
“這位大人來的突然,我父親。。”
徐老爺頓了頓。
鹿安安自然明白他口中這個父親是什麼人。
就是當年害死她祖父的人。
“繼續。”
徐老爺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著。
“當時,我父親本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隻是那位大人說。”
“若是想得到徐家,就要按照他說的來做。”
鹿安安垂下眼來。
“照你的意思說,害了我祖父,就能保全徐家的基業?”
“就能讓你們得到徐家,是嗎。”
徐老爺神色複雜,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
前有珠玉,徐家二房並不被重視。
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徐家。
還能延續基業。
對他們而言,這樁交易簡直是好到了心眼裏。
徐家二房,也就是徐老爺的父親,自然會心動。
“所以,他給了你們什麼辦法?”
鹿安安聲音裏滿是冷意。
徐老爺不自覺的握住了懷裏徐夫人的手。
他知道,接下來的話說出來,恐怕必有一死。
“找到山匪,攔截他。”
“辱殺他。。夫人。”
不過短短幾個字,鹿安安的心猛的一緊。
徐老爺不再多說了。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
徐老爺那時候雖然已經成家,但是年紀還不算大。
做事方麵自然欠缺許多。
但是他又是二房的長子。
所以這件事他經手,卻參與的不多。
“不管怎麼樣,你祖父的屍骨是我收斂的。”
“你祖母未曾受辱也是我在其中周旋。”
“便。。。放過徐家吧。”
鹿安安幾乎要被氣笑了。
“這不是你們自己犯的錯嗎?”
“殺了人,收斂了屍骨,以為就是無上的恩惠嗎?”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等你們死後,將你們的骨灰播撒出去。”
鹿安安這麼說著,微微躬身。
“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徐老爺瞪大了眼睛。
“你。。。”
鹿安安眼中閃過一絲血意。
“所以僅僅是這樣,便想讓我放過你們。”
“倒不如青天白日做個夢來的更快些。”
鹿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侍衛腰上取下了長劍。
手起刀落間,一顆人頭滾落在地上。
嚇得徐夫人慘叫一聲。
徐家二叔和徐家二嬸更是往後退了兩步,麵色慘白。
徐老爺風光了那麼久,恐怕也沒想過最後的下場會是這個樣子。
劍上的血不斷的滑落下去。
鹿安安一劍下去的利落,身上也沒染上血。
旁邊的周管家麵色微動,看了一眼鹿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