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角落裏,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鹿安安等人走到了馬車旁,剛剛上去,李四就回來了。

“夫人,主子。”

鹿安安看了一眼楚燼深。

“怎麼樣,知道緣由了嗎?”

楚燼深說過,這些乞丐們,雖說流浪各處,但是有些時候也會憑借自己的力氣,獲得些吃的。

鹿安安覺得,偷竊荷包一事,恐怕另有隱情。

李四應了一聲。

“找到了。”

“那乞丐家中有個病重的妹妹。”

鹿安安垂下眼來,眸中流光閃過。

她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那添香樓的媽媽是何來曆,記得查一查,為何認識我們。”

小乞丐能夠認出他們,絕不是個巧合。

定然是和那添香樓的媽媽有關。

“阿深覺得,這媽媽會是誰的人?”

楚燼深想了想:“應當是許平生的。”

鹿安安輕笑一聲:“看來阿深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這思城裏,許平生可是留下了不少自己人。

除卻這添香樓的媽媽,能夠讓這些乞丐對他辦事。

隻能說明許平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阿深覺得許平生可用嗎?”

楚燼深說道:“能。”

鹿安安看向楚燼深:“為何?”

“許平生是個聰明人,他選擇和武全為敵,就是說和楚盛安為敵。”

“那。。能夠和楚盛安勢均力敵的,就隻有我們了。”

鹿安安接著他的話說,兩個人還沒說幾句,城內卻忽然亂了起來。

思城的守備軍從街道穿行而過。

一邊走一邊喊道:“府君遇刺,全城戒嚴!”

“府君遇刺,全城戒嚴。”

聽到這一道道聲音,百姓們紛紛躲了起來。

那位府君大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竟然有人敢行刺府君大人。

這時候若是不躲起來,恐怕要出事了。

鹿安安哼笑一聲:“看來武全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這道命令應該是管家下達的。

若是武全還能活下來,他絕不敢私自得罪楚燼深。

但是現在武全命都要沒了。

那。。。

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管家定然要將他們截殺在這裏,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人總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出這樣決絕的方法。

鹿安安此刻坐在馬車內。

馬車外的李四眉頭皺起:“主子,我們要直接離開嗎?”

鹿安安先開了口:“城門戒嚴,出不去的。”

既然出不去了,那不如就留下來,看看這位管家要如何是好。

“阿深覺得呢?”

他們這裏人不多,硬闖反而不好。

哪怕楚燼深和鹿安安手上東西多,絲毫不怕,但是仍然要小心一些,不能輕舉妄動。

“顧好自己。”

那守備軍開始一個個的查,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馬車,都是要掀開以後,細細檢查的。

鹿安安看著走的越來越近的守備軍,眉頭微挑。

“阿深覺得,我們是坐以待斃,還是。。。”

楚燼深看著鹿安安,靠近了些:“安安覺得呢。”

鹿安安微微起身:“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主動一些,省的旁人要對我們做些什麼。”

她這麼說著,掀開了車簾,正巧和外麵的守備軍對上了視線。

守備軍立馬握住了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