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清菡手上有不少門路,她定然有可以趕路的東西。
指不定消息送給了白清菡,她當日就能來到這思城。
到時候,鹿安安猝不及防,沒有做好準備,那一切便都前功盡棄。
鹿安安並不小看白清菡,畢竟這麼多年,能夠混跡這麼多的世界,肯定是有自己本事的。
既然這樣,她手中保命的東西一定不會少。
鹿安安飛奔再官道上,目光幽幽。
她一手握著韁繩,心中打定了主意。
越快越好,最好是馬上趕去思城,這樣才能來得及。
不過是一日的路程,在鹿安安的快馬加鞭下,半日多就到了。
看著眼前的思城城門,鹿安安翻身下馬,剛往前走了兩步,許平生忽然出現。
鹿安安有些無奈,應當是李四給許平生去的信。
許平生正往外走去,聽聞夫人前往思城,他立馬迎了出來。
這兩日,他家中的親眷都已經趕來了思城,如今已安頓在思城的郡守府內。
一家人團聚,許平生心中自然是安心不少。
連帶著最近幾日,麵上都帶了笑意。
所以收到信以後,許平生立馬起身帶人出來。
果不其然,看見了鹿安安。
“夫人!”
許平生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鹿安安也有些眼熟,
那個人群堆裏的男人,不正是之前她和楚燼深在思城的時候,碰見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露出臉來,但是五官端正。
見鹿安安打量他,立馬露出笑來。
鹿安安看向許平生:“我本無意驚動你們。”
許平生一愣:“夫人說的哪裏話。”
這怎的叫做驚動。
“夫人來此,某一定盡心盡力。”
倒不是阿諛奉承。
隻是李四走的時候,隱晦的提及。
相對比主子,夫人才是最不能得罪的。
得罪了主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得罪了夫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許平生說著,側過身來。
“還請夫人先行入城。”
在這裏說話倒是不大好,不如進去城內,再說接下來的事情。
鹿安安倒是不計較什麼,既然許平生已經知道了,那便一起準備。
她有些偏頗了,這裏畢竟是思城,將事情瞞著許平生,也不大好。
讓他知道了,也好早做打算。
隻是鹿安安不打算全盤托出,她隻說起一二。
許平生尋了個清淨的地方,等到鹿安安坐下以後,他才正式的行了禮。
“見過夫人。”
鹿安安有些無奈,許平生將這禮儀看的極重,她倒是不在意。
“之前便見過了,快些起來吧。”
許平生應了一聲,這才站到了鹿安安的麵前。
“夫人來思城是。。。?”
鹿安安垂下眼來。
“你可知道,楚盛安會派何人來接替武全的位置。”
沒有在明麵上撕破臉,那楚盛安就隻能捏著鼻子忍下,還得再派個人前往越州。
這件事一提起,朝堂上當即一片安靜,誰不知道,這越州府君的位置,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真正的擁有者,是楚燼深。
換句話說,誰活得不耐煩了,要搶楚燼深的位置。
鹿安安麵上不由得帶上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