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又給顧北種的右手做了局部麻痹,在等麻痹藥生效時,她站在床前,扭扭腰,轉轉脖子,捶了捶酸痛的腰。

人是真的累了。

長時間緊繃著神經,專注力集中,這樣很費精神氣。

人是從身到心的累。

不過,現在她還不能鬆懈,她要一鼓作氣的把手術做完。

宋惜月緩了緩,就給顧北川掛上吊針。

然後給他做右手的手術。

右手手腕上的傷,已經痊愈,她現在要重新給他做手術,那就要切開表皮,避開大動脈,找到斷裂的筋脈,重新縫合接上。

這個手術不大,但是很難。

在沒有現代醫用設備的條件下,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副微顯眼鏡,宋惜月就算醫術再高超,她也沒辦法給顧北川做手術。

砰砰砰……

“宋惜月,你開門!”

“喂,宋小茶,你幹什麼呢?誰讓你帶人進別人家裏的?”宋四順正在蹲茅坑,聽到宋小茶的聲音,趕緊提著褲子往外跑。

宋小茶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還帶著三個人。

其中有一人是鎮上醫館的大夫。

宋四順認識。

宋小茶不停的敲門,“宋惜月,你趕緊的開門,我請了劉大夫過來給表哥診傷。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快開門。

我表哥的傷,你不願給他治,那就我出錢請大夫給他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休想耽誤了我表哥。”

宋四順衝上去拉開宋小茶,身子攔在房門前 ,不悅的看向宋小茶。

“我三姐在幫我姐夫療傷,需要安靜,你不要在這裏鬧事。宋小茶,這裏是別人的家,不是你家,請你帶人離開。”

因為薑氏和崔氏的恩怨。

兩家的孩子也是從小就不對付。

尤其是宋小茶和宋惜月。

她們當年是重演了崔氏和薑氏年輕的事跡。

宋小茶和宋惜月同時看上了顧北川,兩人也是明爭暗鬥多年,就算宋小茶出嫁了,也還常回來膈應宋惜月。

現在宋小茶守了寡,更是打定主意要纏顧北川。

聞言,宋小茶鼻嗤一聲,“宋四順,你說什麼?你說宋惜月在給我表哥療傷?”

宋四順:“是!”

宋小茶立刻就發瘋似的對宋四順又打又罵,因著她是個女的,宋四順反擊都不好出手,手剛碰到宋小茶,宋小茶就尖叫。

“啊……宋四順,你的手往我身上哪裏摸?”

“啊……宋四順,你下流!”

“宋四順,你個登徒子,你敢往我身上揩油?你是想死?還是看上我了?”

麵對宋小茶的瘋言瘋語,宋四順不僅嚇懵了,還想吐。

宋小茶是瘋了吧,腦袋被驢踢了。

他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不可能看上這樣的女人。

宋小茶可不是省油的燈。

宋四順被她嚇得不敢再靠近。

宋小茶又砰砰砰的敲門。

衝著屋裏麵不停的罵,各種難聽的罵宋惜月。

此時,宋四順真的恨自己是男人,如果他是個女的,現在就可以不管不顧的跟宋小茶扯頭發抓臉,按著宋小茶在地上打滾,狠狠的揍她一頓。

可是,他是男的。

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要真那樣做了,一定會被宋小茶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