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頷首。
宋鐵牛攙扶著薑氏往外走。
房門關上,顧北川拉開宋惜月的衣服,“劍傷,從胸口穿到了背上,我用檵木葉捶成的藥泥給她止了血。”
許大夫聽著劍從胸口穿到了背上,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先解開,我看看傷口。”
“好!”
二人配合著。
許大夫檢查了傷口,取了藥粉給顧北川,“你先給顧夫人清洗傷口,重新上藥包紮。我開藥方子。”
“好!”
許大夫把了脈後,到桌前開藥方子。
萬幸的是沒有傷及心髒,可這一劍很重,肺部受了損傷。
許大夫心裏暗暗歎氣。
呂大人的朋友,上次傷得沒宋惜月重,可他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宋惜月治好的。
現在宋惜月自己受了傷。
許大夫真的有心無力。
隻能開藥方子,盡力醫治。
隻希望宋惜月可以快點醒過來,可以自己給自己開藥方子,雖說醫者不自治,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宋惜月想要好,隻能靠她自己了。
許大夫開了藥方子,叮囑幾句,就回去了。
抓了藥後,他會讓人送藥過來。
後來,送藥過來的人是呂清輝和周洪,他們把藥交給劉氏去煎,然後就到屋裏去看望宋惜月。
顧北川坐在地上,緊握著宋惜月的手,目光直直的深深的看著宋惜月。
呂清輝大步上前,“狗蛋,你怎麼坐在地上?快!我扶你起來坐。”
顧北川掙開他的手,“不用!我這樣坐著剛好可以看得清楚,她要是醒了,一睜眼就能看到我。”
呂清輝:“……”
呃~~~竟是這樣?
這狗蛋啥時候成了多情種?
呂清輝想到許大夫跟他說的情況,心裏暗暗歎氣,手放在顧北川肩膀上,輕輕按了按。
“小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沒事的。”
顧北川嗯了一聲。
呂清輝和周洪站在他身後,陪伴了許久。
顧北川突然打破了沉默,“那兩個人我已經殺了,在後山林子裏。
他們是徐管事的人,薑玲在徐管事那裏,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徐管事為了報複我們夫婦二人。
他認為我們妨礙了他們。”
呂清輝點了點頭,看了周洪一眼,周洪立刻去後山林子裏。
屋裏剩下二人,寂靜了一會,呂清輝問:“你有什麼打算?”
“血債血償!”
“這個我完全沒有意見,但徐仲這個人,你得放著,等寧王爺過來處置他!
其他人罪人應得,就算你不動手,他們也活不久了。
你隨意吧!
帶上周洪,到時候讓他收拾收尾。”
呂清輝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實說,他內心是有些激動的。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顧北川,一時仿佛看到了當年在京城風光無限的顧公子。
那時候的顧北川活得肆意,充滿正義,但是也同樣的有仇必報!
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如此鮮活的顧北川,好久不見!
呂清輝陪了顧北川好久,然後就跟著宋鐵牛去村祠堂那邊。
村祠堂的火已經被滅了。
屯兒村最威嚴的地方,現在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狼藉。
不少老人家跌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黑乎乎的地方,不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