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不費一兵一卒。

可昨天晚上宋惜月給他的感覺,他又覺得可以相信宋惜月。

信與不信,兩股力量拉扯著。

宋惜月很想收回手中的鈣片,心裏懊惱自己的衝動。

這樣做毫無意義!

鄭巍這個人並不是傻白甜,怎麼可能你說是毒藥,他還接過去吞下?

而且,這麼做顯得自己拿出烏發水就是別有用心。

畢竟,這烏發水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能把別人的白發變成烏發,這都是未知的。

山洞裏,寂靜無聲。

兩人各懷心思。

宋惜月心中懊惱,便低頭翻看手中的令牌。

鄭巍笑道:“我如果真的要對你下手,你覺得現在是不是好時機?而且這裏荒郊野外,我就算殺人滅跡,也沒有人找得到。”

“……”宋惜月立刻後退幾步。

可隨即又想到這樣做也是無濟於事。

她一手拿著令牌,一手擠著鈣片,就在她收回鈣片時,手上的鈣片被鄭巍拿了過去。

“……”宋惜月錯愕的看著鄭巍,隻見他把鈣片含在嘴裏,直接吞了。

“你……你不怕是毒藥?”

“怕!但你覺得可以賭一把。”鄭巍把鈣片吞下。

宋惜月也把令牌收了起來,“行吧!你都願意拿自己的命賭一把,我要是不陪著賭一把,好像小氣了一些。

不就是兩樣身外物嘛,賭就賭吧!”

鄭巍看著她笑了笑,“你還挺有意思的。”

“別呀!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宋惜月警惕的看著他。

“為什麼?”鄭巍好奇。

宋惜月應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覺有意思,那可是很危險的。

你可別對我生出什麼煩惱的東西。

不瞞你說,我家裏有夫君,還有四個孩子。

待會我給你煮了藥,你喝完後,確定頭發能變黑了。

那咱們就下山,貨銀兩訖。

從此,相忘於江湖!”

鄭巍被她說辭弄得哈哈大笑,“你想多了!怎麼可能?”

宋惜月轉身往外走,“我再去撿些柴過來。”

到了外麵,宋惜月再次取出令牌,看著令牌上的字,她眉頭緊皺。

【天音閣】!

這個是當初追殺蔣小喬的門派,她當時聽顧北川說,這個門派在江湖上很有名。

專門就做一些殺人的勾當。

他們都是收錢殺人。

可以說,這不是什麼正當的門派。

宋惜月把令牌放回庫房裏,他現在不僅是為了那十萬兩,也是為了那個人情。

此人能擁有【天音閣】的令牌,那說明這人在【天音閣】身份不低。

讓這人欠自己一個人情,那也算是一種保障。

將來萬一有需要呢?

多條路子,總是好的!

一般這樣的門派,消息最是靈敏,他們黑白兩道通吃。

宋惜月撿了柴回去,煮了何首烏。

“你先把這碗水喝了,我跟你說,這何首烏有百年了,並且已經成了人形。

這價格可不低!

你喝完後,再喝這瓶藥。

兩刻鍾後,你的頭發就會變黑。”

鄭巍端起碗,把那一碗何首烏水喝了,再接過宋惜月遞來的小瓷瓶。

直接一口悶。

宋惜月挑了挑眉,笑著調侃,“怎麼一點都不猶豫,不擔心我在裏麵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