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本事啊,這個小丫頭明明之前見我們愛答不理的,結果你看她現在和張言多親密呀,還不就是看張言長得好看。”

論長相沈言祁確實長得好看,五官俊朗,個子又高,反正顧曼蔓覺得可以原地出道了。

趙磊這話這麼酸,其實就是恨不得那個和顧曼蔓親熱的是自己,他們本來以為顧曼青會去掃盲班上課才去當老師的。

結果人顧曼青根本就批了條子了,他們哪裏知道顧曼青是讀過書的,成績不好不喜歡讀書,加上家裏修房子,幹脆趁機把條子批了,正好在家幫忙。

所以一番心思白費了,現在要是撂挑子又肯定會得罪村長,想接觸的人又接觸不到,計劃算是夭折了,反倒是張言搭上了路子,怎麼能不恨。

“你說這張言多奸呐,我說人家怎麼不要工分去義務勞動呢,原來是早有預謀。”

“就是,當初我們還笑人傻,指不定人家在背後笑我們呢。”

“你倆一人少說兩句吧,人家哪有這個意思了,明明兩人正常的很,怎麼到你們嘴裏就這麼不堪了。”

杜明其實很看不上兩人,兩個大男人,卻整天好吃懶做的,上工就磨洋工,趙秋和周月琴每次都能咬牙拿到全工分。

這兩人每天工分比女同誌還少,工分不夠就吃他們幾個的,知青處早就有怨言了,還尤不自知。

趙秋已經和他抱怨好多次了,說是幹脆分開吃,連杜城的口糧都要被兩人吃了去,明明兩口子都是全工分,兒子卻還總吃不飽。

杜城小小年紀就十分懂事,從不抱怨這些,還總是安慰他們這做父母的,這讓他更心疼孩子了。

隻是他之前總覺得,大男人太過斤斤計較了不好,加上他又是來的時間最久的,所以對其他人總想著多照顧些。

現在看來,等這次秋收分糧後,還是分開吃了吧,至於剩下幾人要不要分開就不關他的事了。

“喲,杜明,你是不是後悔這麼早結婚了,你說你要是晚個幾年,等到現在顧曼青說親的年紀了,你也是有機會的嘛。”張強這是口不擇言了。

“張強,你少說兩句。”趙磊拉著他小聲勸到。

“怎麼,我還說不得了。”張強梗著脖子,看著杜明不服氣的說著,聲音愈發大了。

杜明心寒,這幾年對他的照顧真是喂了狗了,也不用再等秋收了,本來是看他的糧食早就吃完了想著幫襯點。

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阿秋,周月琴,你們先出來,我有事要說。”

杜明直接把忙活的兩人叫了出來,這菜剛要下鍋呢,就聽見杜明在外麵喊,語氣有些嚴肅。

趙秋聽見丈夫的話,最先走出去,周月琴也把手上的活放著走出去了。

趙磊有種不好的預感,張強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像是等著看杜明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杜明就淡定的站在那裏,趙秋和周月琴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對峙的景象。

“張強,你又鬧什麼呢。”就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

“周月琴,叫你出來的可不是我,你一出來就朝我嚷嚷是什麼意思。”張強一聽這話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