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腦子不清楚,那她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莫不是你平時說的多了,老太太記在心裏了,所以就禿嚕出來了。”
“絕對沒有的事。”張偉被她說的額頭直冒冷汗。
“嗬!沒有?我看就是你瞧不起工人嗎?怎麼?你是要自己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嗎?”
“小姑娘,你嚴重了,其實我是......”張偉試圖將自己領導的名字說出來,希望可以震懾對方一二。
“我知道,你就是鄭為民養的一條狗嘛,怎麼?你這條狗準備咬主人了,莫不是想說這是他鄭為民教你們這麼做的。”
顧曼蔓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言辭之間像是很看不上這鄭為民一樣,搞得張偉是更加不敢放肆了,暗自猜測也不知道這是哪位家的。
其實這些都是之前沈言祁告訴她的,這會兒正好就拿來震懾對方了。
要說這鄭為民,原來也不叫這個名字,好像是叫鄭發財來的,就是個無所事事的,整天攆雞逗狗的,狐朋狗友一大堆。
後來造反運動來了,鄭發財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馬上給自己改了個鄭為民的名字,又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抱了條大腿。
這樣就在這位大佬的保駕護航的情況下,一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這些年也沒少為這位大佬鏟除異己。
就是沈老頭當初的事,就是這個鄭為民下的手,這次張偉過來,也是得了鄭為民的吩咐,讓他過來看看沈老頭的近況,最好是找個機會以絕後患。
因為他們收到風聲,他有機會回去了,這人要是回來,鄭為民肯定是第一個討不了好的,就是他背後的大佬也保不了他。
誰知道張偉會出事不利,先是兒子摔了腿,他娘心疼孫子,多叫了幾個醫生而已,竟然都鬧到燕京去了。
因為他之前態度太過猖狂,這市裏也沒人願意告訴他燕京打電話來的是誰,他也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捅到燕京的。
這種頭上懸著把劍的滋味可是太難受了,他還想著早點把事情辦好了,回去也好在鄭為民麵前露個臉,到時候就把他保下來了。
所以他才會不顧反對,在今天就拖著老娘和兒子到縣城來了,誰知道老娘不爭氣,剛到就惹上幺蛾子了。
“這事是我娘不對,我在這兒給你賠禮道歉了,小同誌對不住啊。”張偉無奈,隻能先道歉把事情壓下來。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顧曼蔓看都不看他一眼。
“同誌,對不住了,我娘她老糊塗了,你不會跟她計較吧。”跟顧曼蔓道歉也就罷了,畢竟對方一看就是有來頭的,連自家老大都不放在眼裏。
現在還要他向這個鄉巴佬道歉,張偉捏緊拳頭,努力讓自己擠了個微笑,對錢雲輕聲說。
“行了,行了,別再來找我麻煩就行了。”錢雲也知道對方她惹不起,就算知道對方這道歉不是真心實意的也不敢多計較。
“最近我會一直盯著你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後果你清楚的吧?畢竟你這些年沒少幹抄家的事,其實我還真的挺好奇,革委會的人被抄家是個什麼景象。”顧曼蔓好像很好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