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些人啊,還真的是羨慕顧曼蔓的好命呢,爺爺是公社書記,自己也爭氣,考上大學,以後就是城裏人了。
找個對象也是一表人才,家裏也是當官兒的,關鍵對顧曼蔓好啊,連個床單都不讓她洗,能不讓人嫉妒嗎。
想到這裏,這些人搖著頭,繼續洗她們的衣服了,想到自家爺們,心裏更來氣了。
把手裏的衣服,當成是家裏男人,使勁兒摧,發泄著心裏的不平衡。
周月琴在水裏,撲騰半天了,怎麼還沒來救她啊,她蹲在水裏,又冷,還特別累,都要堅持不住了。
然後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岸上的人都在認真的洗衣服,沒一個人理她,不過這也不重要。
這些人又不是她的目標,但是沈言祁呢,人怎麼不見了。
周月琴仔細的看了兩圈,人真的不見了,應該早走了,氣的她直接站了起來。
邊上的這些嬸子看見了,集體鄙視她,這些她都不在意了,衣服也不洗了,端著往回走。
路上被人看見了,少不得又要被人指點議論一番,不過這些她統統都當做沒看見一樣。
她的臉麵早就沒有了,好好的活著,離開這裏,才是她的目的。
回到院子裏,顧曼蔓幫著沈言祁,把床單晾好了,二伯母和顧奶奶坐在一起撿豆子。
“奶,二伯母,我問你們個事兒。”
“怎麼了?曼蔓,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就是那個周月琴,我們剛剛洗床單,她自己跳下去了。”
“哼!那個不要臉的,又想幹嘛,這一天天的,沒個消停。”顧奶奶對周月琴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小言啊,你可得小心了,我看她就是對你賊心不死啊。”二伯母早已看穿一切。
“奶奶、二伯母放心吧,我都不認識她了,肯定離她遠遠的。”沈言祁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
“嗯,這就對了嘛,二伯母也沒別的意思,你是不知道啊,這周月琴,這一年做出來的事,那真是叫人惡心。”
“二伯母,你快說來我們聽聽啊。”顧曼蔓立馬來了興趣:“我剛聽周嬸子說,她這一年沒少往河裏跳啊。”
“可不是嘛,還不止這樣呢。”說起八卦,二伯母也停不下來了。
“那周月琴這之前因為當著大家的麵,做出來不要臉的事,現在是被村裏人孤立了,下工都沒人願意和她一組了。”
“每次都是磨洋工,工分不夠,糧食也不夠了唄,加上回城也沒什麼希望,就想在顧家村找個人嫁了。”
“但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小言啊,誰願意帶綠帽子啊。”
“咳咳...二伯母,這跟我沒關係。”沈言祁道。
“我知道跟你沒關係,你對曼蔓怎麼樣,大家還是看在眼裏的。”
“二伯母,你繼續說啊,周月琴為了嫁人,做了哪些努力。”顧曼蔓好奇的很。
“剛我說到哪兒了?”
“說到沒人願意娶她。”顧奶奶說道。
“哦,對對對,村裏沒人願意娶她,她就假裝不小心,掉河裏了。”
“第一次的時候啊,還真有人上當啊,林二娃和張原那兩個娃子,就下去把人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