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捉拿她,是想通過岑望仙套出煙霞的藏身之處,結果不如人意,但好歹證實了煙霞未通敵賣國。
當務之急是找到煙霞,取回被偷走的東西。
唐嫻是唯一的線索。
“煙霞就不怕公子對人用刑逼問嗎?她篤定公子不會對那姑娘用刑?還是篤定那姑娘寧死也不會出賣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莊廉猜來猜去,把自己弄糊塗了,“煙霞鬼主意多,八成另有陰謀。公子你說呢?”
雲停翻看著文書,對他的猜測不置可否,隻問:“搜身了嗎?”
“搜了,咱們這邊沒有丫頭,是花銀子請街頭賣菜阿婆過來的。阿婆獅子大開口,要二兩銀子,屬下磨了半天,喉嚨冒火,才給講到一兩半。西南王府的人,二兩銀子都摳摳搜搜,說出去誰信啊……”
“啪”的一聲,雲停把文書扔了。
莊廉瞅瞅他鐵青的臉色,嘴巴閉上,再張開:“包袱裏除女子衣物,另搜出二十兩銀子,一張素麵帕子,還有兩顆瑪瑙貼身藏著。那種瑪瑙我沒見過,看成色很貴重,能賣不少銀子……”
雲停語氣極差:“收收你的窮酸樣。”
莊廉愁苦歎氣。
他知道雲停不是嫌他摳搜,是不齒他覬覦一個姑娘的財物。
的確很丟臉……
莊廉欲為自己辯解,耳尖一動,從小窗看見侍衛領著唐嫻過來了。
唐嫻已恢複原本麵容,穿的還是皇陵那一身素白衣裳,跟著侍衛穿廊過橋,悄悄打量著沿途景致。
時值陽春三月,湖邊綠芽始發,上麵還掛著晶瑩的露珠,在柔和的日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
一路走來,未見侍婢女眷,唯有冷冰冰的高大侍衛。
就連亭台樓閣、雕梁畫棟,也都是莊嚴肅穆的格調,唐嫻沒看全,從布局上猜測,這是一座古樸悠久的宅邸。
能住在這種宅院裏,主人當是權臣,並且不輸當初的唐家。
唐嫻把四年前的記憶翻找出來。
是白太師府?
不,她以前去過,太師府的建築更偏南方,不是這種板正風致。
仔細再想,當初祖父幾乎是一手遮天,京城中有點名號的人物,每逢後宅設宴都會邀請她母女,唐嫻確認,她從未到過這座府邸。
她在皇陵隔絕太久了,對京城近況一無所知,此時滿頭霧水,根本猜不出這人的來頭。
第3章 審問
“我家是禹州小商戶,父母急病,我做不了主,就帶著仆人來京城尋找兄長。路上出了意外,家仆走失……煙霞姑娘是偶遇到的,她為報恩,讓我扮作她來找岑望仙的,說岑望仙能幫我尋人。”
唐嫻低著頭,因為說謊,聲音很低,語速緩慢。
這是她想了整夜編出來的故事。
她看出來了,岑望仙也好,麵前的年輕公子也罷,都想通過她尋找煙霞。
她有兩種選擇,一是告知他們,煙霞就在皇陵北麵的孝陵裏養傷。
這麼一來,她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她身份特殊,論輩分,當今聖上也得喊她一聲皇祖母,可偏偏又出自罪臣之家。
擅離皇陵,獲罪的不僅是她與皇陵中的妃嬪、侍女、侍衛,她遠在禹州的親人也難免於難。
這條路行不通的。
她唯有替煙霞保密這一個選擇。
“昨日不是和岑望仙說煙霞在你家中養傷?”莊廉質疑。
書房外,侍衛挎刀守著,書房內,兩個男人盤問。
光是這處境就讓唐嫻有很強的壓迫感,她不敢抬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