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跌跌撞撞進臥室的大床上,衣服還沒脫下,就被粗暴地進入了,青樹隱忍著酥痛,被他壓進柔軟的床鋪裏,雙臂纏上他寬闊的背,他的名字不斷地從她口中逸出來,他的進犯逼得她不斷地喊,連城!連城!哦,連城——
我愛你,他全身冰涼地說,我愛你。
你懂我的心甘情願嗎?你懂嗎?你懂嗎?
那些夜風中模模糊糊的話語,突然變得十分清晰,寧連城說,他愛白青樹。
青樹流著淚,軟軟地呻[yín],把自己打開,再打開,任他予取予奪。
第34章
半夜忽然驚醒,睜眼後卻不記得夢到了什麼,總之心裏空落落的,努力再睡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青樹翻個身,怔怔地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人似乎醒了,大概有些口渴吧,起身倒了杯水喝下,他不知道她已經醒來很久了,仍舊輕手輕腳地上床,把被子往她光裸的肩上拖拖,又撈到自己懷裏,臉在她頸肩處蹭了兩下,貼著重新睡下。
耳窩熱熱的,都是他吐納間的氣息,這個人睡覺的習慣還是不錯的,頂多在沉睡時呼吸聲重了點,這麼多年來倒沒聽到他有什麼擾人的打呼嚕聲。
人生真是無常,初初幾年前她見到他還要拘謹地叫一聲“寧大哥好”,現在呢,自己卻為他生了個孩子,縱使當初天大的委屈和不甘心,如今也隻是在他懷裏輕歎一聲,到最後,自己竟似離不了了。
……他呢?
昨夜兩人□時他說愛她,目光灼灼地罩住她欲逃開的眼睛,一邊把他的力道送進她最脆弱的深處,一邊不容她躲避地說出從不曾出口地話,這麼多年,她是知道他的,他一直藏得極深的東西,一旦被拿了出來,是絕對不容許被輕慢無視的,所以她躲不了,也根本不敢躲,在那個過程中,隻能接受,他的占有,他的……愛。
她記得他眼裏越來越濃的狂喜,整個人愈發地野起來,把她往死裏折騰,她被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左右著,竟婉然允著他這麼鞭笞了自己半夜,不抗不拒,呻[yín]著,妖嬈著,以被淩虐的哭泣和喘熄,把他徹底逼瘋。
結束了以後,青樹昏昏欲死,他抱自己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喚著,哄著,親著,她突然間想,也隻有這麼一個人,能這麼無遮無攔的疼著自己了。
眼皮沉極了,身體酸痛,她恍恍惚惚地回憶並不漫長的過往,想,這幾年,他是否辛苦,是否值得。
記憶中的那個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隻是記憶了,那些委屈和不甘,到今日,也隻化作一片雲煙,輕飄飄地向記憶深處消散。
似乎一切都已踏上軌道,宋桐語最終還是沒有走成,青樹有些欣喜她的留下,也有些遺憾不能接手本來已在談的事業,寧連城不願她辛苦,隻象征性地安慰幾句,竟不說一句諸如“你若真要要,我們自己來做一個”的豪言壯語,一點都沒有寧氏風格。青樹暗自腹誹了一陣子,又被遠瀾小盆友打了叉,好在小盆友招貓惹狗的事挺多,她也沒什麼閑工夫去惆悵了。
各位讀者早已看得昏昏欲睡,要虐寧老大的呼聲日益強烈,青樹暗想,反正最近一直無事,天氣也不作美,除了下雨還是下雨,晝也下夜也下,也不怕天穿了,陰天沒事幹會變態的,有人說,中國一大傳統就是陰天打孩子,可青樹舍不得,要不,就虐一虐男豬吧.
天氣的確陰了很多天了,青樹拿了把傘出門,寧遠瀾今年九月份被送到了附近的幼兒園,小姑娘和其它小朋友一樣,嬌氣得很,初初入學都像被送進屠宰場的小豬崽一樣嗷嗷尖叫,青樹沒辦法,頭一個星期就陪在園內,寸步不離女兒目光所及之處,起初也有幾個學生的家長伴著,人家待孩子習慣了新環境就放心離開,偏偏寧家小千金和別人不一樣,一刻不見媽媽身影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青樹好說歹說天上地下的道理都講了個遍,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