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學校,都可能變成癡人說夢。

她有時候想把自己遭遇告訴遠西部父母,這種事情,大人們總是會有辦法。但是想到趙飛,再想到自己那些被拍下照片,她又隻能選擇諱莫如深。

因為月考是全班公開排名,郭真真自然知道衛藍慘狀。聯想到近日她發奮圖強狀態,實有些搞不懂,趁下課時候,戳了戳趴桌上失落人:“衛藍,你怎麼回事?是不是近太用功,給自己壓力太大,反倒學習效率不高了?”

郭真真覺得隻有這個解釋看起來稍微合理一點。

衛藍抬頭幽怨地看了眼好友關心,氣急敗壞地哼唧了幾聲,複又埋頭趴桌上。她真想將自己倒黴遭遇與人分享,可又明白若是段之翼知道她告訴別人,還指不定會對她怎樣……而且也太太太丟人了!

郭真真見衛藍不說話,又看到趙飛朝這邊走來,對他眨眨眼示意。

趙飛自然是知道這回衛藍考得很糟,看到那跌出十名開外名次,別說衛藍自己,就是他也替她擔憂。

見衛藍趴桌上,好像很難過模樣,趙飛走到她桌邊蹲下,小聲喚她名字:“衛藍……”

衛藍心頭一怔,抬頭對上趙飛臉,鼻子猛地一酸,這些天,她段之翼那裏所受委屈,差點就要洶湧而出。

趙飛見她眼含淚光,以為是因為考試不佳而難過,連忙安慰她:“誰都有馬失前蹄時候,一次考差而已,怕什麼?你要是數學有問題,可以問我啊。”

衛藍眼眶酸厲害,甕聲甕氣點頭:“我沒事,就是這次考試有點感冒不舒服受了影響。”

趙飛開朗一笑:“我就知道是客觀原因。”

衛藍看到他笑容,心情稍稍轉好,摸了摸手腕轉運珠,對他笑了笑:“它會保佑我。”

這時,段之翼正好從教室門口走進來,路過兩人時,沉著臉冷冷瞟了眼衛藍手腕。連趙飛都覺得周遭溫度好似瞬間降了幾度,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說之前衛藍還隻是誠惶誠恐,心中多少還憋著一口氣,想著怎麼對段之翼奮起反抗。那麼這次考試滑鐵盧,則讓她徹底泄了氣,從頭到尾都萎靡不振。

晚上回到段家後,她拿著墩布拖地,身上萎靡之氣好似散播整個大宅,明顯影響了坐沙發上看電視段之翼。

那微不可尋聲聲歎息,好似貓爪一樣撓他耳朵和心髒,抓心撓肺,難受得厲害。他咬牙切齒地想,這個白癡果真有逼瘋人本事。

衛藍第N次歎氣時,段之翼終於忍不住,他不耐煩地將手中遙控器狠狠丟茶幾上,轉頭惡狠狠吼道:“你是家裏死了人麼?!”

衛藍本來自顧哀歎,被他這突兀吼聲嚇了一大跳,加之他話語實太惡毒。反應過來衛藍,立即氣得雙頰漲紅。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她還是個人。

衛藍氣呼呼將手裏墩布用力扔地上,隔著幾米距離,也朝他吼回去:“我是感歎你這個壞蛋,怎麼不去死?”

段之翼臉色一沉,挾裹一身怒氣,疾步繞過沙發,走到她麵前,一手揪住她衣襟,怒道:“你還沒長記性?”

衛藍有些被嚇住,心裏撲通跳得厲害,但此時此刻卻賭上了一口氣,梗著脖子桀驁地瞪著麵前這個惡魔,絕不示弱。

兩人大眼對大眼互瞪了半分鍾,段之翼忽然嘴角冷冷一揚,嫌惡地鬆開手,譏誚道:“不就是考試沒考好麼?像你腦子這麼笨學生,能考好才奇怪呢!”

“我……”衛藍撇撇嘴,不甘地高聲道,“我爸媽是科學家,我才不笨,要不是被你欺負,我成績才不會下降。”

段之翼睨眼看了看她繃著小臉,冷嗤一聲,折身走回沙發,隨手撈過衛藍書包,又從裏麵抽出一張卷子,朝還站原地人揚了揚,陰陽怪氣道:“數學八十分,一半都不到,還真是很厲害!”

衛藍臉漲得紅,考了那可憐分數,已經很丟人,還要遭到這個壞蛋羞辱,她喘著氣,氣急敗壞跑過去,想要搶回自己那慘不忍睹卷子,卻被段之翼輕而易舉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