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裏涼,她若是病死了,就沒法報仇了。
蘇家她不能回,那就回夏家。
想著便起身一瘸一拐的朝著夏家走去。
到了夏家,她走上前敲了敲門。
“外祖父、外祖母,開門啊!”蘇悅啞著嗓子喊到。
屋內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這麼晚了,誰呀?”
門‘吱吖’一聲開了。
“哪來的叫花子,趕緊走!”來開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
蘇悅看清開門的人一愣:“表舅母?我是蘇悅啊,我舅舅呢?”
女人沉下臉道:“是掃把星啊!你還好意思問你舅舅呢!你舅舅一家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嗎?趕緊滾,不然老娘報官抓你坐牢!”
聽見‘坐牢’二字,蘇悅身子顫了顫。
“表舅母,我外祖父外祖母呢?你們怎麼住著他們的房子?”
女人恨恨的看著她,淬了她一口。
“呸!誰是你的表舅母,和你沾上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的!你外祖父外祖母死了好幾天了,還是老娘心善出銀子安葬的,這房子現在是老娘的,你趕緊滾!”
蘇悅一愣,外祖父、外祖母死了?房子也被占了,那她豈不是沒地方住了?
“秀花,誰呀?”屋裏傳來一個聲音嘶啞的男聲。
蘇悅臉色一喜。
“表舅,是我!”
從屋裏走出來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
看了半晌,才不確定道:“悅兒?”
蘇悅激動道:“是我是我,表舅舅,悅兒被蘇府趕出來了,無處可去……”
男人眼珠一轉道:“進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女人頓時炸開了:“你把這個災星請進來,你是嫌命長了?”
男人拉住她往裏屋走。
回頭對蘇悅道:“悅兒,你就睡外間吧。”
蘇悅滿臉感激道:“謝謝表舅舅。”
但等男人轉過頭,她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打量著這屋子。
這宅子本就是她娘出錢給修的,被這兩個不要臉的強占去了。
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奪回來,這本就該是她的!
被拉進屋裏的女人嘴裏不停叫罵著。
“夏全!你膽兒肥了!敢自作主張留下這個小賤人!是不是看這小賤人一副可憐樣兒,心軟了?老娘告訴你,你敢動什麼花花心思,老娘宰了你!”
男人湊到女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女人頓時住了口。
壓低聲音道:“你早說啊,還是你心眼多!”
男人瞟了一眼房間外,兩口子笑得陰險又狠毒。
蘇悅覺得自己好久沒睡這麼香甜了,隻是睡久了渾身酸軟。
她一睜開眼,便愣住了。
這裏不是夏家!
打量著房間裏花裏胡哨的裝飾,趕緊掀開被子下床。
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已經被換了。
頓時臉色大變。
誰趁她睡著為她梳洗的?還把她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來人啊!這是哪裏?快來人啊!”她使勁的推著門,卻發現門被鎖了。
這時,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一個三十來歲脂粉味嗆人的胖女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麵色凶惡的壯漢。
“喲,醒了?”胖女人上下打量著蘇悅,滿臉笑意的問道。
“這是哪裏?你們是誰?”蘇悅直覺這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