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草民一輩子都頂著這天大的冤屈?”

君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本皇子雖然不能還你清白,卻可以找人頂替你。”

趙懷安喃喃道:“那有什麼用,草民十年寒窗,為的就是考取功名。現在身有冤屈,不能參加科考,就不能入朝為官,就算出去了,也不過是做一輩子的人下人!”

君洄道:“誰說隻有參加科考才能有榮華富貴?”

趙懷安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君洄笑道:“先生可願為本王做事?”

本就是同一類人,這一刻,趙懷安看懂了君洄眼中的野心。

趙懷安立刻跪地磕頭,認真道:“草民願跟隨殿下,鞠躬盡瘁!”

君洄親自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王會盡快找人把你替出去,在這之前,先委屈先生了。”

“但憑殿下安排!”

“蘇悅!都午時了你還不煮飯,你想餓死我和我娘啊!還不滾去做飯!”

蘇悅繡著自己的帕子,頭也不抬答道:“我又不餓。”

趙雨燕咬牙,指著她就開罵:“小賤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吃,我和我娘要吃啊!你還以為還有我哥護著你啊!我告訴你,你就是個下賤丫頭,還不去做飯?”

蘇悅隻當是犬吠,理也不理,哼著小曲繡著花。

趙雨燕上前就要去抓那布,嘴裏囔囔著:“你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還繡花!我讓你繡!讓你……啊?∷趙茫?你個賤人,你敢紮我!我跟你拚了!”

蘇悅嘴裏一邊喊著:“小姐,小心啊,這可是針!”

一邊找空擋往趙雨燕身上紮。

“啊!痛死我了!啊!”

“小姐,你怎麼了?”

“賤人!!啊!”

聽見聲音的趙母跑來,一看這情形,大喊一聲:“住手!”

二人停下。

趙雨燕頓時嚎啕大哭。

“娘,這小賤人用針紮我!好痛啊!”

蘇悅連忙道:“夫人,奴婢正繡著手帕,這可是給公子繡的,可小姐二話不說就要搶,不小心才被針紮到的。”

趙母才不管對錯,當然是偏心自己女兒,伸手就給了蘇悅一巴掌。

“啪!”

“小賤人,我趙家養著你吃閑飯,你還敢與我女兒過不去,給我去院子裏跪著!”

蘇悅捂著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對母女。

很好,敢打她!有朝一日,她定要讓她們生不如死!

趙雨燕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想到肚子餓了,便對趙母道:“娘,她還得煮飯呢!讓她煮好了再去跪!”

趙母看著蘇悅吼道:“沒聽見小姐說的話嗎?還不快去!”

趙雨燕嘲諷道:“還以為有我哥護著你啊?敢對我動手,這雪天,跪外麵凍死你!”

蘇悅看著出現在院子裏的身影,眼神一喜。

隨後立刻委屈道:“你們這樣對我,公子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趙雨燕冷哼一聲道:“我哥?我哥回來了我也不怕,以前那是想靠著他做個狀元妹妹,現在他自身難保了,人也毀了,我才不怕他。等我靠自己的美貌嫁個好人家,說不定他還要靠著我呢!”

趙母心裏也是這般想的,現在兒子靠不住了,隻有指望女兒嫁個高枝,她還能跟著享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