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一個方向,“茅房在那邊,你自己去吧。”
“多謝大哥。”
白苒往他指的方向走去,等那下人一離開,頓時改變方向。
白苒換了一身丫頭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出來。
“聽說新夫人長得很好看呢,就是脾氣有些壞。”
“噓!這話可別讓後院的姨娘們聽見。”
聽見兩個丫頭小聲說著話,白苒笑著上前道:“兩位姐姐好。”
二人抬頭道:“你是哪個院子的丫頭,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姐姐,少夫人在哪個院子?管家讓我給少夫人送些東西去。”
丫頭懷疑道:“你不會是想在少夫人跟前露臉吧?我告訴你啊,別想了,少爺的人看著呢!”
白苒笑道:“怎麼會呢?真是管家吩咐的。”
另一個丫頭道:“哎,別說了,少爺該起了,咱們快過去吧。”
“好。”
等兩個丫頭離開,白苒悄悄的跟上,到了吳永的院子。
吳永正發著脾氣。
“那些大夫都是廢物!”
有手下道:“少爺,要不要告訴老爺?讓老爺重金找名醫前來。”
“不行!要是他知道我不能傳宗接代了,還不把那個野種捧上天?”
“那個小賤人敢對我下毒,小爺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去看看外麵準備好沒有?”
“是,少爺。”
等丫頭給吳永洗漱好,丫頭們退下時,房內隻有吳永一人。
就是此時!
白苒進門,“少爺,您的發冠亂了,奴婢幫您重新梳。”
吳永見這丫頭有幾分姿色,還以為是想爬床的。
“好啊,你是哪個房裏的丫頭?”
吳永勾唇,坐著等丫頭為他束發。
丫頭沒回答,他正要轉頭,卻被硬物擊中腦袋,頓時倒地。
白苒看著昏死過去的吳永,沉著的拔了他的喜服和發冠。
最後把人塞到床底。
自己穿上喜服,易容成吳永的模樣,在房內等著。
她的易容術在西辰算不得最好,但幸好吳永和她身量差不多,不細看,騙過眾人沒問題。
“少爺,吉時到了,該出去拜堂了。”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白苒吃了自己配置的藥,聲音變得粗聲粗氣:“來了。”
“少爺,你這聲音……”
“昨夜受涼了。”頓時又覺得自己太溫和了,以吳永的脾氣肯定不會解釋這麼多。
“愣著做什麼!還不走!”
果然下人不敢再問,立刻在前麵帶路。
到了前廳,喜娘說著吉祥話,往白苒手中塞了一條紅綢。
“請新娘子拜堂咯!”
白苒回頭,就見有兩個五大三粗的丫頭一左一右的‘扶’著一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出來。
雖然看不見臉,但白苒從新娘子的手腕上那串鈴鐺認出,這是祝安安。
祝安安如此驕傲的一人,此時卻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控製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祝安安僵直著不願下拜,卻被那兩個丫頭壓著腦袋拜了下去。
周圍賓客雖然驚訝,但無人敢說什麼。
這吳家可是出了名的霸道,搶個少夫人拜堂算什麼。
“禮成,送入洞房!”
鞭炮聲響個不停,白苒牽著紅綢,一路又回到了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