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去了,她人進來之後,就把帳篷門的拉鏈拉上了,露營燈點亮內部,狹小的空間實在沒什麼可逃避的地方,秦嘉隻能任由自己和她身體緊貼。

冷靜。

他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在青城的時候他們就抱著一起睡過,可那時候他對未來毫無期待和指望,現在卻不一樣了。

耳邊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秦嘉發現自己呼吸聲很重,重得他身體發燙,眼睛發紅。

樂瞳沒看他,隻是慢慢脫掉外套,露出裏麵單薄的T恤。

T恤是白色的,前麵有印花,從這麵看不出什麼來,但後麵在她彎腰的時候,能看到內衣帶勒出的一點點痕跡。

秦嘉使勁閉了閉眼,轉開頭讓自己調整好呼吸。

樂瞳就是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我把車上的被子拿下來了,我們一起蓋吧,就不要這個睡袋了,你身上熱,我抱著就不會冷。”

他身上熱……她感覺到了?

秦嘉立刻摸了摸身上,不摸不知道,額頭都是汗,手心也是。

“你不把衣服脫了嗎?這樣睡多難受。”

她說著話,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轉過來麵對自己,他看到她昏黃燈光下細膩柔和的臉龐,烏黑的發絲與瓷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她身上幹燥整潔,不像他,仿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你看,你熱得都出汗了。”

“……不是。”

秦嘉開口解釋,想說不是因為熱才出汗,可他又想到不能解釋,越描越黑,隻會暴露他不堪的欲望。

樂瞳一臉的不解,仿佛根本不明白他是怎麼了,純潔無比地說:“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看你熱的。”

外麵氣溫開始下降,遠處就是雪山,這個時候氣溫最多也就幾度,秦嘉穿著黑色的衝鋒衣,裏麵是薄薄一件黑襯衫,這樣還會熱的,是因為什麼不言而喻。

但樂瞳好像就是沒發現,她今天似乎格外遲鈍,眼神專注而單純地一點點拉開他外套的拉鏈,將衣服輕輕從他身上褪去。

脫袖子的時候,能看到他繃緊的肩頸,還有肌肉線條輪廓明顯的手臂。

襯衫的袖子幾乎都被撐起來了,看著真想摸一下。

心裏這麼想,樂瞳就這麼做了,她摸了摸他的手臂肌肉,聽到很輕的一聲,是秦嘉。

“怎麼了?”她無邪地問,“疼?”

怎麼可能疼。

秦嘉真的受不了了。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身邊是心愛的姑娘,能忍到現在全憑意誌力。

但就像是小說裏寫的那樣,所謂引以為傲的意誌力,在遇見心愛之人的時候,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我出去一下。”

他想要出去,可帳篷那麼小,樂瞳在外側,他想出去太難了。

得從她身上過去才行。

樂瞳也沒說挪開,她讓位置的方法有些太曖昧了。

“好,那你快點回來哦。”

她一點阻撓他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躺在了那裏,濃密的長發鋪滿了帳篷底,秦嘉半個身子越過她的身體,她不期然地弓了一下`身子,嗚咽一聲。

“秦嘉,我背疼。”

“什麼?”

秦嘉立刻不敢走了,彎下腰來認真地望向她的背:“怎麼了?哪裏疼?”

樂瞳哼哼唧唧:“好像是膈到了,這防潮墊不舒服,還不如那被子墊在下麵舒服。”

秦嘉聞言就把被子拿過來,將防潮墊掀起來放到一邊,把被子鋪到下麵。

要完成這兩個動作,都得需要樂瞳配合,她最好是可以站起來出去等著,但她沒有,她就時不時撐起身子,朝他貼近,將後背騰出來,讓他可以鋪好被子。

這就導致她的氣息總是縈繞在他鼻息間,臉頰時不時蹭過他的脖頸,甚至是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