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
“老公，少說點，語柔還小不懂事。”許念看不下去，拉過尚厲軟聲說道。
卻被一向寵著她的尚厲甩開了臂膀, 尚厲瞥了眼許念, 失望搖了搖頭, “女兒能有今天, 你這個當媽媽的也逃不了責任。”
“看來我真是太寵你們母女兩了。”
“百年家業差點毀於我尚厲的手中！”尚厲說出話都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最後，尚厲對母女兩放下一句話後就離開這間房子了。
“從今天起許念消費降級, 你, 在維納安分學習, 不然我就把你送出國，別回來了。”尚厲第一次指了指尚語柔, 整個人都在抖, 說著狠話, 眼眶都泛紅。
“爸，我知道錯了，爸，爸……”
尚語柔追在尚厲身後說。
門被關上，尚語柔被許念拉了回來。
許念囂張恣意的臉上如今也是一片憂傷，“你爸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尚語柔整個人如喪家犬，失了力氣。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本來人如其名，溫溫柔柔，琴棋書畫都擅長，上進陽光。
後來，在李婧婧進入雅特蘭貴族學院後，她好像就慢慢潛移默化中被改變了。
此時尚語柔幡然醒悟，她跟顧慧蘇甜甜會與李婧婧做出這樣的事，都是李婧婧一步步引導下同流合汙，那時她心思單純很容易就被跑偏。
現在想想，就連她要讓薑清妤退學也是因為李婧婧拿傅燼激她的那些話，本來她已經夠害怕那個突然變了的女人了，並沒有想過再報複回去。
尚語柔沉下來的視線，落在那漸漸落了灰的價格不菲的鋼琴。
她想回到她以前了。
——
李家舊房。
桌上早已做好了難得葷多菜少的“盛宴”。
薑清妤進了門，就發現了端倪。
李大海的神情沉重垂著頭，劉翠諂媚般的笑著，與之前不同，這回像是要求事情的樣子。
“清妤回來啦。”劉翠笑道。
李大海卻出奇的安靜。
忽然李大海背過了身，瘦小的身體走到房門邊，“這事你說，我說不出口。”
“不管怎樣，清妤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音一落，房門聲剛好也落下。
清脆而譏諷。
薑清妤大概猜到了什麼事，隻是沒想到李婧婧會這麼快聯係她的前父母，利用他們的親情道德綁架。
薑清妤沒有立即拆破，安靜乖巧地坐到劉翠一旁的位置，喝了口水平和地看向劉翠。
等待著劉翠開口說出關於李婧婧的東西。
劉翠笑的很假又顯了些無奈，“你別管大海的話。”
“媽今天啊確實想跟你聊一件事。”
薑清妤側臉掃過劉翠常年勞務而衰微的麵龐，“你說吧。”
聲音停頓了幾分鍾，劉翠欲言又止。
最後掙紮後還是把話說出了口，“那個，清妤啊，我女兒最近不太好，她惹到你，你就多擔待點好不好？”
“我女兒”這三個字猶如絕命針刺著原身的身體。
養原身到大的父母不愛親生父母也不愛。
劉翠被薑清妤這般冷漠的眼神抖了一下，“不是，我是說婧婧，你也知道媽媽一時不好改口。”虛偽多餘的解釋從劉翠口中說出。
薑清妤靜靜深了劉翠好幾眼，略顯不解凝了眉頭，唇邊揚起諷刺的弧度。
“劉翠。”
陌生的稱呼響起時，劉翠明顯怔住了。
麵對眼前被薑家教養的很好的千金女兒，散了十八年，劉翠那滿腔熱血早已奉獻在了李婧婧身上。
這對薑清妤來說，很不公平。
“以後我出去住。”
薑清妤沒想過跟劉翠解釋什麼或者說告訴她李婧婧對她做的那些事，劉翠這樣性格的母親是不會偏心於她的，幹脆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