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自己去會更快一點兒,但在這個雨夜,她不是很想和他分開,一刻都不太想。
邵成澤深眸裏乍出亮光。
程瑾瀾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也有要買的東西。”
“好,我們一起去。”邵成澤吻上她的唇,有的時候不能聽她嘴裏的話,但心跳永遠不會說謊。
車離開便利店,最後停到院子裏。
邵成澤先是解開自己的安全,接著解開她的安全帶,然後架著她坐到他的腿上,連回屋的時間都等不了了,“淼淼,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他的灼熱太明顯,程瑾瀾往後退了退,但身後就是方向盤,她根本無路可退。
她央他,“快進屋了,你衣服都濕了,不然該感冒了。”
剛才的傘都舉到了她這邊,他的衣服和頭發濕了大半。
邵成澤不動,“那你幫我把襯衫脫了。”
程瑾瀾聲音又小又急,“回屋再脫呀。”
邵成澤仰頭看她,“有好幾次在走廊裏,你就擦著我的肩膀走過去,眼睫毛都不帶斜一下,我好像在你眼裏連空氣都不如,你滿心滿眼都隻有施燃。”
程瑾瀾的手輕輕地撥弄著他的濕發,雨水打過,好像變得更黑了,“那個時候施伯母剛被診斷出了癌症,施燃的心情特別不好,馬上又要高考,我們都很擔心他,我媽讓我多去開解安慰他。”
邵成澤不想聽她用這樣的語氣提到施燃,發狠去咬她的唇,“我有好多次看著你的背影都在想,你要是能回頭看我一眼就好了。”
程瑾瀾被咬得輕喘著氣,“邵成澤,你是在裝可憐嗎?”
“那我有讓你可憐到嗎?”
程瑾瀾捧起他的臉,唇落到他的唇角,“你演技真的很好。”
又會騙人,又會哄人。
空調裏的涼氣也壓不住車內升起的熱,霧氣蒙住了車窗,擋住了外麵的大雨,也擋住了外麵的黑夜,大雨將車困成了一座孤島,島上隻有她和他。
如果說前一晚是他在一味地向她索取,今晚則是她在給予,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主動和回應,從呼吸,到舌,再到體內湧動著的滾燙情潮。
輕咬的唇,潮紅的臉,額頭上被汗浸濕的黑發。
熱情又大膽。
在顛簸的起伏中,邵成澤緊緊地箍著她的腰,如果可以,這場雨再長一點兒就好了。
第二天,大雨停歇,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程瑾瀾什麼都沒看到,她陷在昏昏沉沉的夢中,從車上一路睡到機場貴賓室。
迷迷糊糊中,她問身旁的人,“你不是下午才走的嗎?”
邵成澤拿披肩幫她擋住空調裏吹過來的冷風,“等落了地,你先出去,你和小俐淇走了,我再出去。”
程瑾瀾閉著眼睛,窩在他肩膀上動了動,枕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你的算盤什麼時候都打得很好。”
邵成澤俯到她耳邊,低聲說,“我也想見丈母娘,問題是你讓嗎?”
程瑾瀾將自己的耳朵縮到披肩裏,“我要睡覺了,都快困死了。”
她到天蒙蒙亮才被人放開,總共睡了兩個小時都不到,現在什麼都不願意想,隻想睡覺。
“睡吧。”邵成澤自知他是讓她這麼困的罪魁禍首,不再擾她,輕拍著她的肩,哄她入睡。
程瑾瀾下了飛機腦袋都是懵的,連續兩天缺覺缺得太嚴重,在洗手間,用涼水撲了把臉,才稍微清醒一些。
她推著行李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被施燃抱著的小俐淇,她快步走過去,小俐淇也看到了媽媽,高興又興奮地衝媽媽使勁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