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新買不久的車,他稀罕的很, 平時開車都很小心, 生怕蹭掉了一層漆, 哪裏想到他規規矩矩的開車,居然還能被後麵的車蹭上了。

想到自己的愛車破了相,他的心情確實不好。

他皺著眉頭,嘴上罵罵咧咧的。

“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把老子的車給撞了。”

他打開了車門從車子上下來,恨不得把對方吊起來揍一頓。

“老子今天是是長了大黴了。”他早知道如此,就不接這一單了。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對方不僅賠修車的錢,還要賠他的精神損失費,要不然這件事情就沒完。

他走到後麵,先看到汽車的後麵凹陷了一大塊,心都攥了起來。

他氣急敗壞,自然是要找後麵的車的車主,但一看到後方撞著他的車,立刻就驚呆了。

這不是他剛才跟著的車子?

他記得那車牌。

顯然是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對方是故意的。

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比起他修車子車子那點錢,他顯然更擔心自己遇上了麻煩。

“景慎,你這家夥,你瘋了吧,”陶靜安被撞的胃裏麵的東西差點吐出來。

剛才陸景慎突然對她說,讓她抓緊扶手,她不明所以,來不及反應,手剛抓上扶手,緊接著陸景慎就跟瘋子一樣撞上了前麵的車。

他們早就知道剛才後方的車有問題,是追他們的。

像是這樣的人想辦法甩掉就好了。

在路口,對方已然放棄了追他們的想法,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能想到陸景慎居然調轉了方向,反倒是追上去,追上去也就罷了,還撞了上去。

“對不起,”陸景慎冷淡的語氣說著抱歉的話,但毫無愧疚之意。

她覺得奇怪,但是又猜不透自家表弟的想法。

這不像是陸景慎的做法。

前方的司機已經下了車,陸景慎也解開了安全帶。

“你要下去?”陶靜安更奇怪了,自家表弟今天實在反常。

陸景慎沒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昏暗的光線下,依稀能夠辨認出對方的輪廓,司機看到車裏的人下了車。

好歹在社會上也打拚了好幾年了,司機也有點顏色,他看到陸景慎一身高檔筆挺的西裝,手腕上戴著他這輩子都買不起的手表。

雖未開口說話,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壓迫的他都無法呼吸,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非富即貴,不能招惹。

他自然不敢起了敲詐勒索的心,隻能縮著腦袋,低聲說道,“這位先生,您撞上了我的車,您看這事怎麼辦?”

他想著給他個修車錢就好了,這事情也就算了。

陸景慎從始至終就沒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陸景慎越過了眼前的男人的同時,隨手從西裝內裏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寫好的支票遞給他。

“你的車子我買了,現在請你離開。”

司機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眼睛瞪得跟銅鈴大,他又驚又喜,也不管現在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拿著支票就跑。

這哪怕讓他跑回家他都樂意。

顧月坐在車上壓根就不敢下來,她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到司機居然跑了。

她張了張嘴,啞然。

她真想從窗戶探出頭去叫司機趕緊回來,他走了,這車子不要啦?

但是她不敢下去,她已經透過後視鏡看清楚了後麵車子的車牌號。

她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但是她又不敢出去,隻能坐在這裏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