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出來。
顧月手上受了傷,沒有辦法工作,想著她在店裏也幫不了什麼,便先回了家。
陸景慎下班後先去了顧月的店裏,要是往常,他總是能夠看到顧月忙碌的身影,但是,今天他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呢。”陸景慎的視線在屋子裏逡巡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顧月,他隨手抓了一個服務員問。
“我們老板受了點傷,就先回去了。”店員經常看到陸景慎來店裏,如實告訴。
陸景慎的心當即就沉了下去,他板著張臉,眼神陰翳。
“陸先生,您今天吃什麼?”以往都是顧月親自下廚的,但顧月今天不在,店員便問陸景慎。
“不用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
他邁著大步上了車,神情嚴肅。
顧月聽到門口有了聲音,便去開了門。
“你今天回來的挺早,”顧月一開口,陸景慎就掐住住了她的肩膀,他的眸光跟X射線似的,把顧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顧月的臉跟黑鍋似的,薄唇緊抿,眸色深沉。
“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惹你生氣啦?”顧月弱弱的問。
陸景慎沉默片刻,從嘴巴裏吐出生硬的字。
“你傷在哪裏了,有沒有問題。”
顧月愣了下,反應半響之後這才舉起了手,“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也沒什麼。”
顧月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做家務,下廚經常把手弄了小傷口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用水衝一下,過一會兒結痂了。
過幾天新的肉就能長出來,就好了。
陸景慎抓住了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
顧月的指腹上有一道鋒利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了,但是嫩肉翻了出來,看上去有些猙獰。
他冷著臉,語氣不容置喙。
“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她去醫院幹什麼。
“你受傷了。”陸景慎指著她的手。
“這點小傷算什麼。”顧月滿不在乎。
“要去醫院做檢查,判斷是否要處理。”陸景慎神情嚴肅,說著就要拉著顧月去醫院。
他的車子就停在樓下,可以立刻去醫院。
“這點小傷真沒什麼,我以前經常遇到過。”顧月不想去醫院,萬一去醫院要過度處理,打一針,她可不想。
要是真要打針的嚴重程度也就算了,但是這點小傷真沒什麼。
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最多貼個創口貼。
她看傷口情況愈合不錯,就懶得貼了,反正過幾天就好了。
陸景慎這才注意到顧月的手上滿是傷痕,大大小小的傷痕分布在她的指腹上,雖然已經愈合了,但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有的時間長了可以消退,但是有的痕跡很難了。
幸虧顧月的皮膚好,恢複能力強,不然這手都不能看了。
顧月被陸景慎灼熱的視線看的不自在,她垂下眼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以前,她不覺得,但是今天閑下來認真看了看,是有那麼些磕磣。
本應該白嫩修長的,毫無瑕疵的手被她折騰的傷痕累累。
她的時候還不如陸景慎的手。
她縮回手,陸景慎卻抓緊了,握在了手心。
“別看了,不好看。”顧月也有羞恥心。
“好看。”陸景慎一字一頓,語氣認真。
他低頭,在顧月的手麵上輕輕的落下吻。
顧月感覺那一塊的皮膚在發燙。
她眼神慌亂,一股陌生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像是盛夏裏的陽光溫暖了她的心。
“分明就不好看。”顧月低聲,眉眼柔和,她嘟著嘴反駁陸景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