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臨時抱佛腳?”陸景慎隨意翻了擺在桌上的課本,神色平靜。
“不然呢,”顧月翻了個白眼。
她這個學期不知道翹課了多長時間,現在是遭到報應的時候了。
別的同學可能隨便看看就可以過了,但是對於她而言就難如登天。
“照你這進度估計沒戲,”陸景慎發現顧月竟然還在背基礎概念,這種簡單的事情過一遍就夠了,但是顧月似乎背了不少遍,還沒記住。
“你趕緊去睡覺,別吵我背書。”
陸景慎還沒回來的時候,她還能專心學習,他一回來一插嘴,她就更沒了背書的心情。
她推攘著陸景慎,想把他趕進房間,陸景慎就不走。
“我去睡覺了,誰來教你。”
顧月眨眨眼,突然想起了陸景慎可是高材生。
“你能幫我考過嗎?”顧月抓著陸景慎的手,目光期待。
“這不難,”陸景慎輕鬆回答。
對於他而言,沒什麼比讀書更簡單的事情了。
但是陸景慎忽略了顧月的智商,並不是像他一般聰明。
他一眼就能記住的東西,對於顧月而言,可能要背上十幾遍,甚至更久。
顧月在上輩子的時候也不算一個聰明的人,通過題海戰術,讓自己勉強過了一本線,算上來還不如原主的智商。
她穿來的時候已經大三了,大一大二的基礎課,她根本就沒學,說起來她真實的學曆隻是一個高中生。
之前不覺得,但到考試的時候,她就露餡了。
“剛才不是才跟你說的,怎麼又忘了,”陸景慎一言難盡的表情,眉頭深鎖。
他原以為這種簡單的基礎知識,講一兩遍就行了,沒想到講了好幾遍顧月還是一臉茫然。
“對不起,”顧月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學生。
她的領悟能力是有些差。
顧月軟弱的語氣,讓陸景慎沒法發脾氣,他站了起來去陽台抽了根煙。
等他再回來顧月還在跟那道題奮鬥。
他又一次給顧月講解了一遍。
他看著顧月糾結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和顧月以後生了孩子會像誰。
學習這塊,若是像他還好,基本不用操心,但是要是像顧月,他微微愣住,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
“你能不能再講一遍,”顧月也知道自己是太笨了,但是她真的聽不懂,陸景慎的話就跟天書似的。
陸景慎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 ,頭腦嗡嗡的。
“等等,我再去抽根煙,”陸景慎覺得自己要是不冷靜冷靜,都能被氣得腦溢血。
以前他聽朋友說,經常會被自家的臭小子的學習成績氣死,就算是請了再多的家教,花了再多的精力都沒用,考試還是跟狗屎一樣。
朋友一提到自家的孩子就連連歎息,他現在能夠理解這種心情。
陸景慎突然覺得以後他和顧月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智商要隨他,一點就通,自學就會。
顧月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不還是先睡覺吧,我自己看吧。”
顧月真怕把陸景慎理氣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用,我教你,”陸景慎性格倔強,他也不可能把這事假手給其他人。
第二天,陸景慎感覺自己的頭實在太昏,不得不去了醫院。
醫生是他的熟人,讓他要心情放開,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錢是掙不完的,沒必要勞心勞力。
陸景慎對掙錢的事情向來是毫不費力,但是對於顧月的學習能力,讓他一言難盡。
他掛了水,剛準備從醫院出來,就看到急診室裏麵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躺在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捂著頭一臉難受,後麵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淚,“媽媽,我錯了,我以後會聽話,會認真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