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貴妃知道這事後心疼不已,聲淚俱下的跑去求皇上為鴻慕做主,結果皇上隻派了人去追查,連祁貴妃的麵都沒有見。

鴻慕本就因為賞花宴想要殺害黎初一事被皇上重重的打了幾巴掌教訓了一頓,沒想到眼下還因此連累他娘都不再被皇上親近,對他們都心生了嫌隙……

眼下他根基不穩,一切都還需要慢慢籌謀,絕不能失勢亂了陣腳。

想著,他也不敢再耽誤下去,哪怕還帶著傷也馬不停蹄的開始專程登門到各位大臣府上致歉。

當鴻慕鼻青臉腫被宮人扶著虛弱的來將軍府的時候,要不是宮人的通傳和他那身標誌性的錦衣,黎初差點都沒認出來眼前這個胖成豬頭的人是誰。

她掩飾住臉上的幸災樂禍,一臉懇切道:“四皇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捅了馬蜂窩吧。”

鴻慕從小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什麼時候在眾目睽睽下這般憋屈丟人過,眼下他已經經曆了一早上各色的異樣眼光,此時再聽到黎初這麼說,目光不由得有些陰鷙。

他坐在主位上麵色不善道:“難道黎郡主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嗎?”

黎初愣了一下,繼而猜測對方估計以為這是她的手筆,忍不住道:“四皇子說笑了,您身在重重把守的皇宮之中,而我遠在將軍府無召不得入宮,怎麼會知道你是什麼了呢?”

這是在告訴他他受傷不關她的事?

鴻慕死死的盯住黎初,“別裝傻了,黎初,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般人絕不可能當著他的麵毀了他精心準備的賞花宴,更不可能在昨夜派人穿過戒備森嚴的皇宮將他弄成這副模樣。

思及至此,鴻慕臉色再陰沉了幾分,那些黑衣人如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在偌大的皇宮中如入無人之境,這簡直是皇室的恥辱,更是他的恥辱!

看到對方這個模樣,黎初淡淡一笑道:“裝傻?我為大夏賣命這麼多年,是什麼人難道四皇子真的不清楚嗎?”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四皇子,捉賊要捉贓,若你是因為你眼下這身傷來試探我大可不必,你我無冤無仇,我還沒那麼大能力對身在宮中的你做什麼。”黎初神色定定。

“好一個無冤無仇,你說我這身傷和你沒關係,是承認賞花宴的毒和你有關係嗎?”鴻慕冷冷的看過去。

黎初從容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四皇子何必挖坑強硬給我安個名頭,賞花宴當天是什麼情形四皇子也知道,我隻是其中一個中了毒的受害者罷了。”

鴻慕眼底淬了一層陰狠,冷哼一聲,“黎郡主,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裝糊塗。”

黎初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我實在聽不懂四皇子在說什麼。”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大言不慚的承認賞花宴鬧的那一出和她有關係,那不是明擺著會被所有出事的官家記恨,明擺了她居心不良意圖陷害皇嗣嗎,所以她肯定要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

至於他這身傷就更和她沒關係了,也不知道他得罪誰了被揍成這樣,怎麼能什麼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