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說的是,您怎麼說也是她親爹,她就是再不願意也得尊著您敬著您,除非她願意被天下人戳著脊梁骨罵不孝。”林氏趕緊順著黎誌遠愛聽的話說。
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到底還是摸的清他的脾氣。
黎誌遠聽了這番話後態度果然柔和了一些,暼了林氏一眼道:“嫁妝的錢就從府裏支吧,我告訴你,我這次幫你不過是為了讓初兒減少對黎府的芥蒂,下次若再有這種事發生你就別在黎府呆了。”
“老爺放心,妾身以後絕不會再糊塗了。”
林氏屈辱的閉上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自從柳氏死後府中人人畏懼她捧著她,她也將詩雨培養的很好。
本是過的滋潤無比順風順水,隻等詩雨攀個金龜婿讓她的身份更上一層樓,誰知道自從黎初那個小賤人轉了性子之後事情慢慢變成了這樣。
林氏心裏好恨,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心中暗暗發誓,她現在變得這麼慘,都怪那個小賤人,她一定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好過。
此時身在窗外的黎初看著這出鬧劇舒心極了,想來林氏這次是真的被榨幹了,否則她肯定不會這麼快就來求黎誌遠幫忙填補嫁妝。
這便是惹她的代價。
黎初眉梢帶著涼意,又在窗外等了一會兒,直到黎誌遠帶著林氏離開才躡手躡腳的翻窗進了屋。
這間屋子雖不大,但是東西擺放的卻是井然有序,不過她仔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火蟾的半分蹤跡。
難道不在這裏?
黎初怕有遺漏重新在屋裏子再次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可依然沒有半點線索,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她隻好返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奴婢正要出去找您呢。”
剛走到門口,屋子裏就傳來白露如釋重負的聲音,接著跑過來在她耳邊小聲道:“綠尹剛剛把明月的娘帶回來了,吳夫人一直說我們不厚道,拿回賣身契就找人殺她,這會兒正在房間裏破口大罵呢,罵的那叫一個不堪入耳。”
“你們沒解釋解釋?”黎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您又不是不知道吳氏那脾氣,哪兒能聽我們解釋,我們還沒開口她就已經問候我們祖宗十八代了。”
“我知道了。”黎初麵色一冷,跟著白露來到偏房。
未見其人先聽其聲,吳氏果然在裏邊罵的唾沫橫飛,黎初也不慣著她,進去後抽出綠尹的劍直接抵到吳氏的脖子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便真的殺了你。”
吳氏本來還想繼續罵,可觸及黎初寒冰一樣的眸子竟是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她毫不懷疑,若是她喊出來,黎初可能會真的殺了她。
吳氏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明月更是在一旁羞愧的都不好意思抬頭了。
黎初將劍還給綠尹,坐到吳氏對麵沉靜道:“若是我想殺你何須讓綠尹把你救回來,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誰想你死吧。”
吳氏冷靜下來總算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末了震驚的睜大眼睛,“難道是……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