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呢?”

黎初正準備好好辯論一番,忽然被首輔大人握住手腕問道。

黎初心下了然,看看,現在有了新歡馬上就要把價值連城的鐲子要回去了。

錯付,都是錯付,虧她還想著過兩天再去物色個好的發簪重新送給他呢。

一臉痛心的從枕頭底下將鐲子取出來,黎初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遞過去,“喏,還給你。”

蘇覃卻接過鐲子徑直套回了她的手腕,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說道:“你可以生氣,但不要輕易摘鐲子可好?”

黎初看著鐲子重新掛在了自己手腕上滿臉問號,“你不拿回去送給阿酒?”

蘇覃更是莫名,“我為什麼要送給她。”

黎初不說話了,將手默默的縮回來。

蘇覃摸摸她的頭,“我沒有送過別人什麼東西,這鐲子我隻送給你。”

他的聲音清冽,似遠山的雪,又似二月的風。

黎初聽的怔怔,正不知道回答什麼好的時候,他卻忽然湊上前在她臉上輕啄一下,“放心,阿酒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黎初登時睜大了雙眼往後退去,“你做什麼!”

蘇覃笑的很是愉悅,“其實每每見到你,我都想這麼做。”

黎初捂著被親的地方一臉羞憤,“禽獸。”

蘇覃勾起唇角義正言辭,“錯了初初,隻是親一下怎麼能叫禽獸呢。”

黎初又往後退了退,“你你你不準再過來了。”

蘇覃很聽話的沒有再過去,“來的時候我本是想著阿酒輕浮妄為,待回去便派人殺了她,可此時忽然有些感謝她了。”

“至少,她陰差陽錯的讓我確認了一些事。”

黎初覺得首輔大人的心思不是她能猜透的,直接問道:“什麼事?”

蘇覃高深莫測的笑著道:“你不用知道,我知道就可以了,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黎初一臉無語的看過去,他這麼大一活人杵這兒要她怎麼睡啊。

蘇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和煦的笑了笑便告辭離開。

月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僅留有淡淡的檀香味昭示著他來過這裏。

黎初聞著這抹餘留的香味不出所料的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屋頂出神。

肥腸拖著笨重的身子走到她旁邊蹭了兩下,然後懶洋洋的倒在一旁團成了一個肉球呼呼大睡起來。

她伸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它順著毛,清秀的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羞憤。

暗暗發誓若是下次首輔大人再敢對她輕薄的話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老虎不發威真當她好欺負啊!

第二天,黎初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眶起了床,明月等人見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夫人你昨夜偷牛去了?”

黎初苦笑,她哪裏是偷牛,她幾乎是徹夜未眠。

她給肥腸順了大半夜的毛,結果貓背都給它順疼,最後貓罵罵咧咧的跳出窗戶離開了。

疲憊的吃完早飯,她正想著要不要回去補個回籠覺的時候,綠尹忽然從外邊走進來道:“夫人,寧副將傳消息來了。”

一句話瞬間驅散了她的睡意讓她精神抖擻起來,“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