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幾人便圍坐過來開始用飯。
她們這邊一片祥和,並不知道此時西廂苑卻是一片劍拔弩張。
許蜜兒整個人死死攥著拳頭,對著麵前的人怒目而視,“你來府裏做什麼!”
她的麵前,正是和她歡好了無數個日夜的姘頭孫齊。
孫齊大刺刺的坐在凳子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抖著腿道:“你怕什麼,我眼下可是被沈將軍光明正大帶回來的。”
“你想幹什麼?!”許蜜兒問的咬牙切齒,同時心裏也很害怕和不安。
“幹什麼?”
孫齊冷笑一聲,“我能幹什麼,我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賭徒,你蜜姨娘需要的時候招之則來,不需要了便趕出府揮之則去,我能幹什麼。”
聽著對方充滿了怨氣的話語,許蜜兒也知道自己理虧。
她將聲音盡量放的柔和,“你出事了我不是不想去救你,可黎初當時已經回了京城,我若是因為救你露出破綻被她發現什麼就完了,難道你忍心看你自己的孩兒出事?”
孫齊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不過一介女流,你怕她做什麼。”
許蜜兒眼中露出一抹嫉恨,她也不想怕她,可她的確擁有著太多她奢求不到的東西。
平息了一下呼吸,許蜜兒柔柔道:“這些天我真的很擔心你,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才一直在隱忍罷了。”
孫齊顯然對她說的話不買賬,拉高了語調,“擔心?怕是你暗暗祈禱我就此死了才更好吧,這樣你就可以狸貓換太子高枕無憂了。”
許蜜兒頓時眉頭一皺,緊張的朝著窗外看了看。
見沒有任何異常才把手帕往他身上一砸嗔怪道:“吼什麼吼!真怕大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告訴你,沈以舟現在就在隔壁院子,我們的事要是被撞破咱們誰都活不了。”
孫齊卻沒有絲毫慌張,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活不了就活不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孫齊賤命一條,抵不得蜜姨娘你的命金貴。”
看著眼前人油鹽不進的無賴樣子,許蜜兒突然有些後悔找上這麼一個人,要是她一開始知道這人是二姨娘的哥哥說什麼也不會挑中他的。
都怪春喜不中用,許蜜兒麵上閃過一抹陰沉。
她當時明明讓春喜調查過孫齊的背景,也看中他一個人無家無室才挑了他,結果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眼下木已成舟,許蜜兒就算是再氣也無可奈何,隻得自己打落了牙齒血吞。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語氣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更是動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她有的是錢財擺平這件事。
孫齊常年混跡於市井察言觀色的本事很有一套,發現許蜜兒真的動了怒,連忙見好就收。
“倒也不是我想怎麼樣,畢竟咱們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我還能不想著你和我兒子安好嗎,隻是眼下我實在是在賭坊中受了太多氣一時情難自禁。”
許蜜兒哪裏不知道孫齊這是準備和她討價還價要補償,嫌惡的坐到榻上,她定定的問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