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翠兒撞破額頭應聲而倒暈死過去。

百姓們一片嘩然,有人喊道:“郡主逼死自家丫鬟了!”

黎初上前探了探翠兒的鼻息,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裏道:“瞎吵什麼,她沒死,隻是撞暈過去了。”

對此許蜜兒很是惋惜,翠兒的用處已經沒有,髒水已經潑出去,要是真的死無對證了才是好呢。

黎初如何不知道許蜜兒的想法,於是索性當著大家的麵直接將翠兒救醒了。

“咳咳。”

翠兒醒過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郡主?我怎麼……?”

怎麼沒死?

黎初冷笑,“想死也不能髒在柳府的門前,你以為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嗎?白露,脫衣服驗!”

翠兒嚇壞了,她明白黎初說到做到。

女子的貞潔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衣服。

眼下見死都死不了,一邊劇烈掙紮著一邊痛哭流涕道:“郡主奴婢錯了,奴婢說,奴婢都說,求您放了奴婢。”

黎初抬手讓白露停下,“那你說吧。”

翠兒再沒了一開始的淡定,她緊緊的捏住衣服看向許蜜兒,有些倉皇道:“是蜜姨娘,是她給奴婢銀子讓奴婢這麼做的。”

“奴婢一開始也不想的,但是她實在給的太多了。”

“郡主,奴婢也是一時見錢眼開才犯下如此過錯,求郡主饒了奴婢。”

“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

黎初還沒說話,就看見許蜜兒率先跳出來反駁道:“你少妖言惑眾,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丫頭空口白牙滿嘴謊話,實在是可恨。”

黎初諷刺道:“怎麼,她說我看見我和孫齊幽會蜜姨娘覺得是真的,她一指認你收買的事就是滿嘴謊話了?”

許蜜兒噎了噎,“郡主明鑒,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上一次黎初教訓她的傷痛她現在都還曆曆在目,怎麼可能當眾承認。

黎初深以為然的攤手,“我明鑒沒用,我和孫齊也互不相幹,你們不還是聽信她的話。”

許蜜兒目光閃動,她明白黎初這是要她開口否認翠兒這個人證。

比起她的計謀,現在顯然是把自己摘出去更重要。

想著,皮笑肉不笑道:“細細想來這丫頭說話確實經不起推敲,且明顯是做賊心虛心裏有鬼才會作出自戕的行為。”

黎初不置可否,轉而看向翠兒,“是這樣嗎?”

與其她自己動口,讓她們狗咬狗才是最精彩的。

翠兒瘋狂的搖頭,“奴婢確實是聽蜜姨娘的話辦事,孫齊從未與郡主幽會過,一切都是奴婢編的,那肚兜也是奴婢的,郡主之前的猜測都是事實。”

許蜜兒氣的牙癢癢,“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證據!”

翠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與郡主無冤無仇,若不是你給我銀子讓我陷害郡主,我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做這種事。”

許蜜兒一個健步上前,聲嘶力竭,“小賤人,叫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明月和白露一閃擋在麵前,“蜜姨娘自重。”

許蜜兒碰不到翠兒,哭天搶地的轉回去找沈以舟,“以舟你說句話呀,你就看別人這麼抹黑我欺負我誣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