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發現,正準備失望的離開時,餘光忽然瞥見錦貴人的脖頸處有一個不起眼的紅色小點。

她趕緊重新蹲了回去,細看之下猛然一驚。

這個小點是銀針穿刺而過的洞口!

果然,她搬動錦貴人的頭,在另一邊脖頸處一模一樣的位置發現了另一個洞口。

她驚訝的抬起頭,厲聲詢問牢頭,“今天有誰來過這裏?”

牢頭看向其它獄卒,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結結巴巴道:“是有一個麵生的公公拿著皇後禦賜的令牌來看過錦貴人,可他走的時候錦貴人還好好的,並沒有不妥之處。”

黎初一陣鬱悶,看來對方提前動作殺人滅口了。

錦貴人哪裏是咬舌自盡,分明是被銀針所殺在疼痛難忍時碰巧咬傷了舌頭。

“走,去未央宮。”

未央宮是皇後住的行宮,吩咐牢頭將錦貴人的屍體看好,黎初帶著鴻燁就直接走了出去。

沈以舟在後邊思索一下,也抬腳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未央宮,皇後正在宮中憂思的長籲短歎,鴻燁也不繞彎子上去就問,“母後你的令牌呢?”

“令牌?你問這個幹嘛。”

皇後愣了愣,她是有一個代表身份的牌子,平日裏是放在宮中鎖起來的。

黎初沉聲將天牢裏的事說了一遍,皇後震驚不已,趕緊回去打開鎖著令牌的匣子。

誰知匣子打開,裏頭卻空無一物,皇後嚇了一身冷汗,“這……”

黎初冷冷的勾起唇角,“看來對方布局的挺縝密,隻可惜越縝密,反而越容易露出馬腳。”

“你有頭緒了?”沈以舟見狀問道。

黎初淡淡的看他一眼,“沈將軍,咱們各查各的互不幹擾沒問題吧。”

“我!”沈以舟心中刺痛一下,他眷戀的看著黎初纖細的身影沒有再說話。

鴻燁走過去拍了拍沈以舟的肩,語重心長道:“以舟,黎郡主已經和蘇大人在一起了,你也不要再拘泥於過去早些往前看吧。”

語出驚人,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後:“蘇大人和黎郡主在一起了?”

宮女們:“萬年不近女色無欲無求的蘇大人突然脫單,和黎郡主在一起了?”

沈以舟整個人如遭雷擊,“你說什麼!”

黎初本人親口證實了這個說法,“是的,我與蘇大人相互心悅,便決定在一起了。”

沈以舟不可置信的退後兩步,“你剛與我和離,怎麼能……”

“沈將軍。”

黎初打斷道:“首先,我與你已經和離許久了,隻是你自己說的等你出征回來再公布,怎麼你還像不知情的人似的入戲了覺得我們是剛和離?”

“其次,既然已經和離,我想什麼時候和別人在一起就什麼時候在一起,輪不到你來質疑。”

“最後,眼下我是在辦正事,沈將軍可以自便跟著,但請不要打擾到我。”

女子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隻是在冰冷的告知他實事。

沈以舟卻忍不住問,“所以,我們真的再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黎初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

沈以舟心如刀割,他眼睛有些發酸,低低的喚她,“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