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覃和煦的眉眼閃過一抹危險的光,正欲開口說話,一隻溫暖的手掌忽然將他拉了回去,清脆的聲音響起,“皇上,雖然我不是閑晃是您召見而來,但我覺得祁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就按祁大人說的辦吧。”
皇上愣住了,他不知道黎初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仿佛剛剛在這裏起誓要查證清白的人不是她一樣。
刑部尚書也愣了,他不知道黎初打的是什麼主意,還以為她吃錯藥了。
隻聽黎初繼續開口道:“不過眼下有嫌疑的可不隻是我,其她所有買過美容膏的娘娘都有嫌疑,眼下隻關我一個倒是說不過去,還請皇上為祁大人做主,聽從祁大人的建議將我們都關進大牢吧。”
刑部尚書當時人都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黎初還能把事情說成這樣,她這分明就是在給他拉仇恨好嗎。
本來他針對的隻有她一個,但如果真把那些後妃都關進大牢,那他得罪的可就是大半個後宮。
要知道後宮的女子或多或少家裏都有些背景,這豈不等於他得罪了半個朝堂。
刑部尚書氣的吹胡子瞪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黎初可不管那些,依舊在那裏說道:“不止是這樣,各宮娘娘手底下能接觸到美容膏的宮人也都有嫌疑,還請皇上為了祁大人將她們全部關進大牢才是。”
“你住口!”
祁大人終於聽不下去了,大聲嗬斥道。
黎初不以為意,“怎麼,我這不是在順著祁大人的意思說嗎,祁大人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
“你……”
“好了。”
皇上開口打斷,“二位都是我大夏舉重若輕的人,就不要再爭執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怎麼將真正的凶手找出來。”
刑部尚書一聽這話心頓時涼了半截,皇上這番說辭表麵上看著公允,其實仔細一想還是偏向於黎初的。
這是在間接的告訴他,他相信黎初不是凶手。
刑部尚書身為朝廷元老級的大臣,加之獻上自己的女兒,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有如今的地位。
他審時度勢的功力可不是年輕人能比的,於是趕緊表明態度道:“臣但聽皇上安排。”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子嗣眾多,祁貴妃更是早早就被送到了皇宮裏,所以父女感情也並沒有多深。
與其說有父女之情,更不如說她們是唇齒相依的利益關係。
祁貴妃靠著母家的勢力在後宮站穩腳跟,他們母家則靠著祁貴妃的得寵和位分在朝廷中更有份量。
眼下祁貴妃死了,他們祁家自然會被影響一些。
好在祁貴妃爭氣早早就生了皇子鴻慕,就算祁貴妃死了,憑著這個皇子他們祁家在朝中依舊會很有重量。
他之所以一上來就將矛頭對準黎初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機為自己的孫兒鴻慕掃清一個障礙,但事情明顯沒有按照他想要的方向發展。
為了不惹皇上不愉快,他便也沒有再強行要關押黎初。
眾人在商議後決定還是將這事交給大理寺徹查,因黎初有嫌疑,皇上命她未洗脫嫌疑前不得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