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使者們震驚的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吞了口唾沫,“所以我們現在很危險是嗎?”

他們本來以為這趟隻是單純的要來各種伏低做小拉攏黎初,因此各國都準備好了談判籌碼。

可萬萬沒想到黎初語出驚人,不僅沒有給他們甩臉色為難,反而告訴了他們這樣驚天的大事。

黎初也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如果大家不想到時候被偷襲猝不及防,還是早些回去同你們皇上商議一下此事提前防備起來吧。”

“不管我們各國彼此有著什麼矛盾,在有人影響到五洲十國共同利益和領土的時候,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大家應該都懂。”

一眾使者紛紛點頭,他們突然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來,她的格局和眼界很大,看的也很長遠。

若是尋常人得到這樣的消息很可能自己做好防禦,根本就不會告知別的國家,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巴不得別的國家被攻擊偷襲。

黎初說出來是情分,不是本分。

他們不由得為黎初的胸襟而折服。

哪怕還沒有提拉攏的事,眾人也紛紛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送給了黎初。

就在他們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明月忽然在門口恭敬道:“小姐,楚國使者在外求見。”

黎初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既然到了就請進來吧。”

“是。”明月輕巧的走了出去。

不大會兒,門口一暗便走進來了一個人影。

“黎初,好久不見。”

聲音幽幽,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死氣。

黎初朝著門口看過去,發現是一身黑色長裙的鴻珠低垂著雙目走了進來。

時光磨平了她當初的棱角,現在已經變得沉穩安靜,再沒有了當初一驚一乍的樣子。

可以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過的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但此刻重逢,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而是像一個皇側妃應該有的樣子道:“聽聞你帶著百醫穀出世成為了新一任百醫穀穀主,楚國特意派我前來贈送賀禮。”

黎初目光深邃一下,讓明月帶著她坐下。

其它幾國的使者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他們著急回國向皇上稟報今天知曉的一切,於是見勢便一同起身告辭。

黎初沒有挽留直接答應了,畢竟該說的她都說了出來,這些人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

而徐沫沫和司馬尋兩人則選擇留了下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在花廳呆著,而是跟著白露出去觀摩百醫穀弟子看診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花廳裏隻剩了黎初和鴻珠兩個人。

黎初這才開口道:“楚皇竟然讓你來找我,有趣。”

鴻珠冷笑一下,“難不成他還真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受羞辱嗎。”

她的眼裏看不出任何愛,甚至看不出任何恨,唯獨隻有麻木。

這才一年不到她就變成了這樣,雖然她沒有像上一世那樣直接殞命,但她現在的情況和死了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死了更痛苦。

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每天都活在欺辱與痛苦中,除了要麵對安如言的一眾美妾,還要忍受安如言身體上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