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說完後,幾人還是不願意讓黎初一個人去。

黎初隻好板起臉道:“我是主帥,現在我命令你們幾人回去待命。”

那幾個小隊長麵露糾結,“可是郡主,我們一起進去總歸多一個照應不是。”

黎初語重心長道:“如果真遇見什麼不可逆轉的危險,多你們幾個人也頂不了什麼用的,還不如好好回去休息。”

說罷又轉向阿酒,正要說話,結果還沒發出一個音就被阿酒搶過話茬,“看什麼看,我可不是你手底下的士兵,你管不著我。”

黎初哭笑不得,他們讓她想起了遠在邊塞的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們,曾幾何時,他們也這般堅持要和她同生共死。

可自從班師回朝後,為了不讓皇上多疑,她並沒有再和他們怎麼聯係過。

黎初拍了拍那幾個小隊長的肩膀,“回去吧,等我們把逃跑的人全部搞定,圓滿的回京複命。”

阿酒一聽她說的是我們,知道黎初是默認了她的跟隨,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幾個小隊長雖千萬般不情願,最終也隻能在黎初的命令下走上了返程。

等這幾個人一走,黎初和阿酒立刻朝著禁地深處出發。

兩個女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順著那些黑衣人留下的腳印飛快的追趕著,越往裏走,靈狐越興奮。

要不是它腿太短在沙子裏不利於它速度的發揮,它甚至都想自己下去一溜煙的衝進去。

也是越往裏走,越能感覺到裏邊的寸草不生,每一粒沙子都是極其幹燥的黃色。

停下來舉目四望,四麵皆是一望無際的沙丘。

這樣的場景是讓人絕望的,仿佛整個世界全是沙漠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追了有大半個時辰後,她們終於在遠處的沙丘上再次看到了那些遠征軍的身影。

他們此刻已經沒有跑了,而是站在一個高高的沙脊上遠遠的看著他們。

那個首領的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朝著她們說什麼,可因為距離有點遠,黎初完全聽不清。

不過很快的,就算是沒聽到他們說的話,黎初也意識到了什麼。

因為以她們為中心,四麵八方的沙子突然開始鼓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沙子底下從四麵八方朝她們聚集而來。

沙子底下的東西移動極快,沒用幾息時間就接近了她們所在的位置。

“不好,是蛇!”

阿酒到底在這裏生活的最久,立馬辨認出來現在的情況,她想拉著黎初離開這裏,可是已經被包圍完全沒有突破口。

接著,黎初看到了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所有鼓起來的沙子全被破開,一條條毒蛇吐著信子從沙子裏站了起來,它們靠的很近,搖晃著身體密密麻麻的排滿了很遠很遠。

阿酒臉上血色全無,黎初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而山脊上的首領幾人則是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兩個小娘皮,你們倒是追過來啊,中計了吧,敢跟著我們走,我們身上可都是擦了雄黃粉的。”

幾人心中暢快不已,總算是抹去了些許剛被端了老窩逃走的狼狽。

他們就那麼冷眼看著被蛇群圍起來的黎初兩人,期待著她們死的很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