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賓客都已經告辭回去了,僅留一些酒量很好的人還在繼續喝酒。

蘇覃最後是被抬回新房中的,他渾身酒氣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他一醉過去,剩下的那些人也隻好散了。

賓客散盡,整個蘇覃終於沉寂下來。

府裏的下人都開始收拾那一地狼藉,明月和白露也在把蘇覃送回來之後退出了房間。

屋裏隻留下了黎初和蘇覃兩個人,但是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覃有些不知所措,要不……直接休息好了。

反正蘇覃今天應該也很累才對,她還是不要弄醒他好了。

穿著衣服睡肯定不舒服,想著,黎初便走過去開始解蘇覃衣服的扣子想讓他脫了衣服再繼續睡。

結果她剛解開兩顆正要解開第三顆的時候,修長如玉的手忽然將她捏住,然後黎初就撞進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是為夫的錯,叫我娘子等久了。”

溫潤的聲音帶著揶揄,口齒清晰神情正常,哪裏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黎初當即大囧,“呃……你不是醉暈過去了嗎?怎麼醒了?還有,你不要多想,我隻是看見你醉了想幫你脫衣服睡著舒服一點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話音落下,忽然感覺一隻手托住了自己的腰肢,然後略一股力,她便被拉到了他的懷裏。

她伏在他的胸口臉色有些緋紅,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喊道:“你根本就沒醉,你裝的!”

“若是不裝一裝,怎麼這麼早回來軟香在懷,再說我今晚可不能喝醉,我還有正事要辦呢。”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語調,黎初心虛的別過頭,“我困了,我得休息,有什麼正事明天再說啊。”

說罷從他的懷裏爬到床上,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蘇覃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謊言,“我聽明月說你睡了一下午,現在還睡得著嗎?”

“當然睡得著。”黎初理直氣壯。

蘇覃無奈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身上的酒氣依舊很濃,“可我睡不著,初初~”

他拖長了尾音,語調輕輕上揚,他的眼底氤氳著一團火,趴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的說道。

黎初隻感覺腦海裏轟的一聲,然後就渾渾噩噩不知所雲了。

等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盡數褪去。

忽而,一陣刺痛傳來。

蘇覃猛然頓住,“初初你!原來……”

他沒有說完那句話,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情突然好到出奇,他的初初,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窗外的雪花依舊在往下落,窗外白茫茫的,與窗內的紅色交相輝映。

這一夜,直到很晚喜燭都沒有滅。

第二天早上,黎初隻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架了一般。

睜開眼的時候,麵前是放大了數倍的俊顏。

“累不累?”

黎初:???

雖然是關切,但首輔大人這話問的很沒有水平,說累吧,顯得她很弱,說不累吧,顯得首輔大人很弱。

她腦海裏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蘇覃已經自顧自的回答道:“初初應該不累吧。畢竟累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