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覃這才有機會插進話朝著方成道:“來找我做什麼?”
方成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來聽你的崇拜和誇獎了,看我們昨天組織的喜宴沒給你丟份兒吧。”
蘇覃默了默鄭重道:“很好,這件事辛苦你了。”
方成癟了癟嘴,“你這怎麼像是領導敷衍下屬的說辭,也太草率了,這樣我會很沒有成就感的。”
蘇覃道:“你需要我怎麼說?”
“要不……磕一個叫爸爸?”方成眼裏閃爍著濃重的惡趣味。
蘇覃雖然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但從磕一個的遣詞和方成的表情來看這並不是什麼好說法,於是眯起眸子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
方成渾身一冷打了個寒顫,瞬間改口道:“算了算了,身為你最好的朋友,這是哥們兒應該做的,這是不圖回報一心向善的幫助。”
阿酒,“不會咬文嚼字就不要亂說成語賣弄文采。”
方成不以為意,“小爺就愛說,花前月下,投桃報李,大卸八塊,春風得意,你咬我啊。”
阿酒挑了挑眉,“隨你,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
兩人看著對方恨恨的咬著牙齒。
蘇府一片和樂,而將軍府卻一片烏煙瘴氣。
所有下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喘,君悅閣的大火終於撲滅,幾個高大的家丁從君悅閣裏拖出來一具焦黑的屍體。
這屍體已經燒的不成人形,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樣貌和體型,旁邊有小丫頭哭哭啼啼道:“是阿酒姑娘,一定是她,早些時候她說嗓子有些不舒服想喝點雪梨湯潤喉,讓我去廚房煮點,結果我剛煮好端著雪梨湯過來就看見衝天的火光了,君悅閣裏除了阿酒姑娘再沒有別人。”
管家仔細清點了一下下人的人數,確實並沒有少,在場的所有人裏唯獨沒有阿酒的身影。
管家悲痛的看著麵前焦黑的屍體跪下老淚縱橫道:“老奴對不起將軍啊,是老奴沒有照顧好阿酒姑娘。”
所有將軍府的下人全部都喚阿酒為阿酒姑娘,這是她自己要求的。
為此管家當初還專門請示過沈以舟,沈以舟隻說隨她高興就好,於是府裏的人都逐漸默認了這個稱呼。
看著眼前這具生機全無的屍體,管家讓人一張白布把屍體蓋住,然後寫了一封書信送往邊境。
幸好現在不是夏天天氣很熱,所以屍體多停放幾天也不會有腐爛的惡臭。
在管家的安排下,一個簡單的靈堂很快設了起來。
因為隻是妾室,所以並沒有大張旗鼓廣而告之,不過因為是皇上賜過來的,為了表麵過得去,所以在搭建好靈堂後所有下人都換上了素白的喪服。
自此,將軍府一個女眷也沒有了。
吃晚飯的時候,黎初問阿酒要不要偷偷回去看一眼,畢竟是給她操辦的後事。
可阿酒並不想去看,“那屍體是我從亂葬崗裏拖出來的,我等會兒還得去燒點紙錢呢,哪有時間回去看。”
阿酒不願意,黎初也覺得沒有必要回去,於是就沒有再說這件事。
“反正柳府現在人少,要不你先去柳府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