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本來就希望她這麼問一樣。

黎初道:“你帶著我娘來到五洲十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衿生,“……”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黎初覺得好像都能聽到冰雪融化的聲音。

片刻之後,厲衿生表情古怪的看向黎初,“你就問這個?不問點別的嗎?”

這下換黎初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嗯?”

厲衿生循循善誘,“比如滄瀾在各國的勢力據點,亦或者滄瀾大陸整體駐紮而來的人數等等,你不問這些嗎?”

黎初瞪大了眼,“這?我問了你會說?”

這不都是絕密的東西嗎。

厲衿生想也不想道:“當然不會。”

黎初臉頓時黑了下來,逗她玩兒呢!很好玩兒嗎?

“你……”

“但是我可以隱晦的提示。”

就在黎初準備吐槽的時候,厲衿生打斷道。

黎初更加疑惑了,就算是提示,這好像也不太對勁吧,一個敵軍要將,給她提示他們的機密?

這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黎初當即抿了抿唇,嚴謹的打量起對方。

難不成,這是其他人假扮的厲衿生?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厲衿生無奈道:“我真的就是我,如假包換。”

黎初仔細想想也是,如果是一般人還好假扮,可厲衿生那股強者的氣勢是絕對沒有人可以假扮出來的。

如果不是假扮的話,那就是這件事一定是陷阱。

先假裝告訴她們機密,然後等她們傻乎乎的跑過去就被一網打盡。

黎初怎麼想對方都不會告訴她這些,要知道這種行為對於滄瀾大陸來說那可是通敵叛國的千古罪人。

她們又不熟悉,厲衿生也不是五洲十國的人,實在沒必要說這些。

死過一世,黎初早已不會再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尤其是對方還是敵對陣營的人。

“我不需要,你說我娘的事就可以了。”

黎初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問。

她實在信不過眼前這個人,所以保持著最起碼的警惕。

厲衿生鬆一口氣,其實黎初要知道的話他很願意說,但說完會有很大的心理負罪感,這種負罪感可能會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現在黎初不想知道,他直接可以不用說是最好的。

他一直是這樣糾結的一個人,既希望她問,又不希望她問,總是這麼優柔寡斷舉棋不定。

如果他當年足夠堅決的帶柳絮離開,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柳絮也不會自盡了。

厲衿生心裏滿是懊悔,不過他並沒有再表現出來,而是用平和的語調道:“我帶她來到五洲十國後就和她走散了。”

“說是走散,但卻是我故意布的局。”

厲衿生聲音變得很沉,“當初我奉命追殺蘇覃,結果沒想到風浪太大打翻船隻,誤打誤撞的被衝到了百醫穀的島上,是你娘救了我。”

“她是一個那樣美好的女子,美麗,大方,明媚,聰慧,天下間所有讚美的詞彙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我悔就悔在,不應該將發現百醫穀的事告訴滄瀾現在的王。”

厲衿生握緊了拳頭,“得知有這樣一個醫者勢力,那個用計謀散布瘟疫,趕走蘇覃獲得皇位的人怎麼也坐不住了,他趕緊派人來監視著這裏,到最後,甚至要將這裏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