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高深莫測道:“你需齋戒一年,多行善積德,忌圓房,忌生冷的食物,每天晨起練習吐納,一年後內傷方可自愈。”

一聽到需要齋戒,還需要忌圓房,黎致遠一張老臉頓時拉的老長。

不過一想到比起這些肯定是活命更重要,再加上也不過就是一年而已,黎致遠還是咬咬牙道:“爹爹知道了,爹爹一定謹記你的囑咐。”

黎初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黎致遠在後邊叫道:“初兒,難不成爹爹這身傷就白白這麼受了嗎?”

黎初挑眉,“黎老爺不甘心可以報官。”

黎致遠還想說什麼,被黎初直接打斷道:“我還有事,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黎府,根本就不管黎致遠在後邊急的跳腳。

等走出黎府,黎初心情舒暢不少。

本來不在她麵前作就不會有這些事的,非要把她叫過去作一頓,這下開心了吧。

因為時間已經快到午時,她也就沒有回蘇府而是慢慢朝著城東走去。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碰到了早已在那裏等候多時的蘇覃。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還是過來陪著你比較好。”

黎初笑了起來,“有什麼不放心的,沒事的。”

蘇覃帶著她坐到不遠處的一個茶鋪中,“厲衿生這個人是敵非友,謹慎一些總歸不會錯。”

本是平平無奇的茶鋪因為兩人的存在瞬間變的貴氣起來,吸引了不少過路的百姓側目。

黎初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蘇覃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黎初,另一杯自己拿著優雅的喝了起來。

兩人視線都盯著城門口,一有任何不同尋常的人出現都會被馬上發現。

很快就到了正午時分,這兩天的太陽已經隱隱毒辣起來,人們也大多回去吃午飯了,所以此時的行人並不算太多。

她們已經喝完了一壺茶,就在小二詢問她們要不要續滿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

他就那般靜默孤寂的站在那裏,猶如鬼魅一般的憑空出現。

沒有百姓在陽光強烈的時候抬頭看向這個方向,所以也就沒有百姓發現這道突然出現的身影。

但是黎初和蘇覃發現了。

黎初站起身就要過去,蘇覃拉住她定定道:“不急,等他下來。”

黎初想想也是,她總不能青天白日的突然跳上城牆和他一起站在那裏。

這樣一來很是奇怪,二來也太引人注目了些。

於是黎初便不動聲色的坐回原地沒有動彈,讓小二過來續了一壺茶。

小二剛將茶水續完,黎初隻感覺麵上拂過一道勁風,接著一道黑色的殘影由遠及近,最後坐到了她的對麵。

“黎郡主很準時。”

熟悉的聲音響起,赫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厲衿生。

黎初眸色沉了沉,“我娘的屍首是你動的?”

“是我。”

對於黎初如此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厲衿生並沒有任何意外,他承認的很是爽快。

“絮兒她不會想要留在那個地方的。”

黎初聲音冷下去,“你未免太想當然了,是我娘親自留有遺言要進入黎家祖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