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覺得蘇覃現在無辜,可無辜歸無辜,他們還是不敢拿命去賭,沒有人想死。

蘇覃淡漠的看著所有人的嘴臉,心中已經沒有任何起伏,隻是很享受黎初護在他前麵的感覺。

其實即使這名老者不說方麵這件事,黎初也是準備提起的,什麼夜觀星象,什麼‘不祥’,她並不想讓蘇覃背負著這樣的罵名一輩子。

他承受了那麼多,這本不該是他承受的。

黎初加重了聲音,“當年?你們真的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若蘇覃是不祥,那麼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該影響到滄瀾了,為何是等到他幾歲了才出現這樣的異狀?”

“那場瘟疫來的蹊蹺,據我所知,這可並非是因為什麼‘不祥’,也是因為人為。”

此話一出,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麵投進了一顆石子,瞬間在人群中蕩起了一陣陣漣漪。

百姓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什麼?竟然是人為?那蘇覃怎麼可能是不祥呢!”

“不過這也是她的一麵之詞,她是蘇覃的夫人,為了幫著蘇覃編瞎話也未可知。”

“說的有道理。”

黎初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其實她最近這兩天也沒閑著,因為有了野獸大軍一路順暢的不得了,死侍們閑著也是閑著,她就派綠尹好好去調查了這件事。

要不是因為已經查出端倪,她也不會在這裏空口無憑的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這些人既然這麼白眼狼,她若是不給他們些教訓也太好說話了。

想著,黎初四下掃了一眼,並不急著把查出來的證據讓綠尹擺出來,而是大聲道:“好,很好。”

她慢悠悠的退了回去,“既然大家並不信我們夫妻,堅持我們是不祥影響了你們滄瀾,那我們走就是,反正你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我們並不是滄瀾人。”

黎初說完拉著蘇覃就走,絲毫不帶猶豫。

反正現在滄瀾新皇已經沒有任何底牌,別說是征戰五洲,就連維持滄瀾的統治都夠他愁的了。

既然這些人喜歡被新皇不當人的虐,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承受好了。

她們又不住這裏,憑什麼出力不討好的留在這裏做這些事。

眾人一見黎初真的要走徹底慌了,紛紛去追她,他們早知道她手底下的人喚她黎郡主,於是此時也跟著喊道:“黎郡主誤會了,我們並非是那個意思。”

黎初現在可以說是掌握著滄瀾的生死,她們一走,光是那些無法控製的野獸就能滅掉他們。

等新皇重新將失控的局麵穩固下來,他們就會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光是想想他們就覺得窒息,這麼多年他們活的太憋屈了,就沒有哪一家是沒被官兵欺辱過的。

他們越想越怕,挽留黎初的聲音越來越多。

什麼相信蘇覃不是不祥、他們要擁護蘇覃當皇上的言論全都說了出來。

可黎初隻是充耳不聞,拉著蘇覃回到營帳後就真的通知所有人收拾東西啟程回滄瀾,

不過趁著兵馬集結的功夫,黎初叫來一個死侍小隊長道:“去將今天的事散布出去,另外綠尹那邊查到的東西,也讓她配合著一起傳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