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臉色一驚,“大人!我們和你一起去。”
厲衿生搖了搖頭,“不了,你們留在滄瀾吧,若是不想做侍衛就出宮做個普通人娶妻生子。”
侍衛還想說什麼,卻被厲衿生抬手打斷,“我乏了,退下吧。”
“是。”侍衛不甘心的退下。
“等一下。”
侍衛剛走出沒兩步,厲衿生忽然把他叫住。
侍衛趕緊停下,厲衿生沉聲道:“怎麼樣都可以,記住,千萬不能與殿下他們為敵。”
與他們為敵,受傷的隻會是自己罷了。
不過最後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侍衛鄭重的點點頭,“好的大人,屬下明白了。”
厲衿生欣慰的擺了擺手,這些人跟著他這麼多年,或多或少有些感情在,他也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局。
……
第二天,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終於來到了全城百姓最激動的時刻,整個皇城的百姓全部出動來到了城中心的位置。
這裏有一個寬闊碩大的平台,平台是由青石板鋪成,而正中央則是由大理石搭建而成的一個高台。
高台上,已經接近崩潰的滄瀾新皇被綁了跪在那裏。
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威風八麵,他的目光裏布滿了痛苦、恐懼、絕望甚至是憎恨。
因為蘇覃並沒有解穴,所以他渾身還是完全動不了,隻能任由那種從頭到腳的蝕骨折磨一遍又一遍的重刷著他幾近崩潰的神智。
黎初和阿酒等人坐在遠一些的涼棚下,百姓們早已按捺不住朝著高台上丟去菜葉和臭雞蛋。
往日作惡多端高高在上的新皇,此刻變的狼狽不堪。
整個皇城的百姓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影擠在一起連移動一下都很困難,但所有人都沒有抱怨和不滿,因為他們都想親眼看到新皇去死。
蘇覃見時機差不多了之後慢慢走到高台上,他先是讓眾人安靜下來,接著站到新皇身旁按住他的頭重重往台上一磕。
“這一頭,磕給所有因他慘死的亡魂。”
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磕在大理石上,磕的新皇眼冒金星額頭上瞬間出現一片拳頭大的瘀血。
然而蘇覃說完後並沒有停下來,按住他又是砰的一聲磕了下去。
“這一磕,磕給所有深受他迫害,過的水深火熱的滄瀾百姓。”
這一下磕的新皇頭破血流,整個人的目光開始渙散。
注意到他似乎是要撐不住,於是蘇覃善解人意的將他體內原本用來折磨他內力全都消散。
這樣一來,新皇那口氣再次吊了回來。
見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蘇覃按著他的頭又是猛的一磕,“最後一磕,磕給因他無端遭受橫禍的人,就是因為他的野心,所以五洲的將士才會踏上滄瀾的土地。”
最後這一磕,新皇臉上已經鮮血淋漓,流下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整張臉,看起來血腥又可怕。
蘇覃將他一把丟開,接著溫和道:“昨天我聽著有人說他應該千刀萬剮,這主意很是不錯,所以我便采納了。”
他命人拿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刀具,“大家都不要著急,每個人都可以上來將他拆骨剝皮,隻要不傷到命脈,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他一直活著承受大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