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1 / 3)

恭順凝重。

林瀅眼中的小晏容貌極美,不過性子有些憨憨,也還算好相處。

小晏也曾跟她抱怨,說自己整日裏不過做些雜事,顯不出自己能耐。

她吃過小晏親手煮的餛飩,雖然知曉小晏是典獄司副司,但以為不過是個虛銜。

小晏是內侍,蘇煉將之帶在身邊,也無非是給陛下表忠心。

可那也隻是林瀅眼中的小晏罷了。

別人眼中的晏副司,卻是蘇煉心腹,且是典獄司第一戰力,為人凶悍異樣,乃是一匹最為可怕的野獸,能輕易將獵物撕個粉碎。

典獄司四大統領,皆畏懼眼前這位晏副司幾分。哪怕是牟子奇,他活著時也不敢在小晏麵前放肆。

如今嚴淮生便是如此,他後背頓時泛起了一抹寒意,心中更是一冷。

小晏手指漫不經心的拂過刀柄的血鈴,這蓮花教渠帥方才能有的血鈴發出了特殊的鈴聲,令人為之生悸。

第240章

◎殺親◎

蓮花教這些年雖由明轉暗, 可行事猶自凶殘,私下報複之事也是極多。

一個組織越隱蔽,行事便越極端,亦是更容易用些血腥殘忍手段震懾別人。

民間常有無端慘死之人, 坊間皆說是蓮花教作祟, 隻將那蓮花教妖人說得宛如邪祟一般。

不過小晏卻偏偏反其道行之, 並不懼其報複, 堂而皇之將死了的渠帥身上之血鈴盡數掛在刀柄之上。

如此招搖, 蓮花教卻偏生奈何不了他。

此等行徑, 也是將蓮花教的臉打得啪拍作響。

小晏那手指漫不經心撥動刀柄, 那片手掌指骨修長,沉穩有力,刀下不知沾染多少鮮血。

嚴淮生也收斂了鋒銳, 向著小晏行禮。

小晏卻並不拿正眼瞧他, 隻冷冷哼一聲,嗓音裏平添了幾分責備之意:“在外辦事, 就是這般不知收斂?鬧成這樣子,需知司主也是瞧不下去。典獄司是替陛下辦事, 如今在天子腳下,凡事也要辦得公公道道。”

嚴淮生眼觀鼻, 鼻觀心,應道:“是屬下辦事不利, 惹得司主煩心。”

他垂首低頭, 小晏倒是淡淡的:“自己去刑所領罰,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嚴淮生又應了一聲是。

林瀅注意到, 不僅僅是嚴淮生, 在場其他紅甲衛皆恭恭敬敬, 大氣也不敢出。

這使得林瀅不由得有些別扭,畢竟她從前並不覺得。

仔細想想,從前大約是因蘇煉在場,且小晏對蘇煉又十分恭順,所以也衝淡了小晏的殺傷力。

當然林瀅的感覺又跟其他人不同。

她畢竟沒有久居京城,故而有些事情,也沒旁人知曉清楚。

淩妙清這樣的京中貴女,可是知曉典獄司的統領有何等權勢。平時嚴淮生也是對京中權貴呼來喝去,不可一世。然而如今小晏輕輕吩咐,嚴淮生卻如家奴般垂手順眼,十分恭敬。

可見蘇司主雖留在京中的日子不是很多,卻對典獄司極具控製力。

如今鍾誠已死,林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鍾誠身上雖有虐打痕跡,可是林瀅也瞧出並不致命,甚至也不算是極嚴重能危及性命的傷。

嚴淮生縱然用些手腕,如今鍾誠已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今小晏來接,林瀅亦是向鎮南侯府請辭。

她去蘇府之前,自然是有些話想跟衛馥說。

無非是永安公主行事詭異,絕不能與之深交,更要加以提防。

不過她話還沒說出口,衛馥已經握著她的手,輕輕說了句我知曉了。

那林瀅亦頓時了然,知曉衛馥已經是心中有數。

以衛馥之聰慧,如此種種,自然早便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