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得都要化作實質的目光,她就猜到那些被吩咐丟掉的一次性注射劑和原本密封生理鹽水的小玻璃瓶會被那些醫師們拿去研究個底朝天。
要是賴安哥哥知道自己做出那麼多事情來,肯定會驚訝得連咬著的雪茄都掉下來吧!難道自己穿越到古代來,就是要扭轉這些他人犯下的錯誤嗎?不然這位王子極有可能就英年早逝了,密諾斯也難逃早夭。
呀!
她猛然覺得眼前仿佛一亮,一切疑雲豁然開朗——那現在她的藥已經用完了,是不是就快可以回去了?對了,她來的時候,是通過尼羅河的,那是不是也要通過尼羅河才能回去呢。
真想快點去埃及問問那個王妃。
雖說滿腦子都裝著去找凱羅爾和去埃及的事情,但她還是有條不紊地給他換上吸汗的純棉衣物,然後給他蓋好毛氈,既不會悶著肌膚可以方便他出汗,又保暖不會著涼。半點沒被那些繁雜的念頭影響手上的活計。接著給他在額頭上搭塊涼涼的毛巾,幫助退燒,又用棉棒給他溼潤嘴唇,避免幹裂。盡管這些可以吩咐侍女們去做,她還是不想讓第三個人進來,帶來太多細菌,起碼等傷口表麵結上薄痂和熱度退卻之後才能放心讓患者和別人接觸。即便是密諾斯擔心她,特意打發宮女來代替她守著,也被她婉拒了。
當第三支青黴素打下後沒多久,伊茲密終於完全蘇醒,其實之前他都模模糊糊有一些感覺,知道有一雙手給自己紓解痛苦和難耐的高熱。幾乎徹底是恢復意識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右肩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覺:涼涼的,有些微刺痛,但不像從前一般是從根子裡發疼了,而且要輕很多似的。他剛想坐起來的時候,便發現被子被什麼重物壓住了——
那個美麗的金發少女正熟睡在床畔,柔軟卷曲的發絲因為睡姿的古怪有些淩亂,有好幾縷垂於麵頰前。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幼嫩白皙的臉上泛著誘人的桃紅色,飽滿小巧的唇微微翹著,還有一絲可疑的液體在唇角徘徊。領口開得比較低,從他這個角度看去,白皙的渾圓之間那極深的溝壑,竟然讓他奇異得有些隱隱心悸,略一閃神,就略感難為情地別開視線去。
就是她照顧了自己一天一夜。雖然記憶中的麵容並不清晰,但人還是認得出的。他疑惑地是,明明她是密諾亞未來尊貴的王妃,居然會。。。把那些宮人才做的活都一手包辦。給他換毛巾這些,讓宮女做不就好了嗎。
從小就由於父王的好色,可以說是閱遍群花不沾身的他也會有不自在的一天,不說是那些卑賤的女奴和舞娘們脫光了衣服扒在他身上跳舞,即便是那些鄰國公主,在對他多加暗示的時候,他不也不假辭色地拒絕她們嗎?還有母後身邊的米拉,多次對他示*,他也毫無悸動的思緒。隻有在那次看到那嬌小可*的尼羅河女兒,為了曼菲士拚命奔向比泰多士兵要引開他們的時候,才會有憤怒和心痛的感覺。
伊茲密不禁想起了那賜予他這傷,也同樣是金發碧眼的姑娘。她即便是睡著的時候,也是緊皺著眉頭的,不會像這個叫凱西的女孩一樣,光是看著就給人溫暖幸福的感覺。也可能是因為尼羅河女兒由始至終都討厭他,憎恨他的緣故吧?她在曼菲士懷裡,也會這樣噙著甜蜜的笑容入睡嗎?
但他對埃及和她都勢在必得。如果她不願意,那就把強行她擄走,即便對她施暴也要讓她永遠在自己身邊。時間一長,她遲早也會心甘情願睡在自己懷中的。他計劃了那麼久,不可能再讓擁有一半埃及繼承權的她逃出自己手心還給他重創了。
至於為什麼對她那麼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