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和奈肯對視一眼,心裡都各自有了考量,待再開口時已經換了個話題,開始對埃及即將和利比亞結盟此事對比泰多會造成的諸多影響進行討論。
奈肯把泥土板上所獲得的信息綜合起來,彙報著:“確鑿消息,利比亞的第一公主嘉芙娜攜帶了大量的禮物和起居用品前往了德貝城,恐怕擔任著此次聯盟的使者身份。”
“大量的起居用品?”伊茲密捕捉到這段形容,“嘉芙娜恐怕有常住的打算,利比亞國內就如此安穩?”
“並非如此,事實上利比亞王和太子頻繁遭遇暗殺事件,不過多次都幸免於難了,恐怕這次嘉芙娜也有避開風頭的表現吧。”奈肯順著他的話推測起來。
伊茲密搖了搖頭,“我看多是在為聯姻做準備,那些大量的禮物裡怕是也包括了這位公主的嫁妝。”目前埃及四麵環敵,戰雲密布:先是有因被毀城、斷臂之仇而不共戴天的亞述王亞爾安;又有新嫁便叛國的巴比倫新妃,前下埃及女王*西斯以及其丈夫拉格修王更是曾□尼羅河女兒未遂,反而引以為豪的通天塔被她毀於一炬;更早有第一公主米達文在埃及莫名遇害,屍骨無存的比泰多也在旁靜觀其變,虎視眈眈。
他修長的食指在羊皮地圖上輕輕滑過,看著那些國家的名字,有些好笑地想:可以說埃及這泱泱大國在短短一年多來,已經差不多把稍微強大些的鄰國皆都程度不輕地得罪了個遍,如今降低身段急求與實力一般的利比亞聯盟,便是想獲得些許邦交上的支持。
伊茲密忽又隱約覺得擁有那位神女,似乎也沒那麼美好了。雖說她的對未來的精準預言是能幫助國家謀得先機的誘人美事,但她太*四處跑,其中招惹的仇家,可真不在少數。
於是他接下來在給路卡的回信上寫好,讓對方先照舊跟著,細細觀察動態,再多加彙報,並不要急於動作。尤其要注意嘉芙娜公主的動態和尼羅河女兒的反應。
吩咐侍衛放飛信鴿的同時,他也將略微飛遠了的思緒拉回,轉眼看向滿臉難以置信的奈肯將軍見他還是一臉困惑,便耐心地提點了幾句:“不然以利比亞的國力,也不需要備如此重的大禮。若隻是為了簽署盟約,又何必攜帶那麼多起居用品?而且有什麼盟友關係比起與國王直接成婚更為可靠?”
不過,那位還沉浸在新婚喜悅和甜蜜中的年輕王妃怕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曼菲士倒是應該對嘉芙娜公主的主動示好和利比亞王的暗示心中有數,就不知道他打算何時捅破這糖布包下的□了,就算真要娶第二王妃,這個時間也太緊迫了點。
倔強的埃及新妃怕是難以接受蜜月期便與利比亞公主共享丈夫這個事實的,如此一來,就很容易引發矛盾了。看來不需要他額外添亂,曼菲士就很容易將自己弄得後院起火,焦頭爛額。或者是那位善於用凶躁來偽裝的宿敵,會有其他辦法去解決這個難題?
而比泰多又可以從這個機遇中獲得什麼收獲呢?在海上就是不方便,消息傳達太困難,往往延誤了許多,“奈肯將軍,加快行程,早日回到我比泰多國,與父王和大臣們商議過後再細細作打算吧。”
凱西端著盤子,心不在焉地往身後比拉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每當經過一個站崗的士兵,那人都會仿佛被領導檢閱般一樣挺起胸膛,作出雄赳赳的姿勢。殊不知凱西的注意力早就發散到‘等下幹點什麼消遣不然真是要發黴’上了,哪有空分神去注意這些青年漢子們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