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不明真相的庫瑪憨實地替她真心高興:“你是從哪裡被衝下來
的?”
凱西當然不可能老實承認自己是從尼羅河衝過來的,要知道克孜勒河發源於特拉普齊亞峰,而尼羅河則源自盧旺達境內的紐恩威熱帶雨林,這兩條河道在地理位置上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匪夷所思得連她自己都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了他們也不會信啊。對於這個問題,她支支吾吾了一番,隨便編了套更可信點的說辭:“我也不清楚那是哪兒。我是在旅途中意外落入河中的,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拉巴魯和藹地平視著她:“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家人肯定很擔心吧。要不要我們帶你回家?”
“我是凱西-利多,我的家在。。。”一說到家人真是正正踩到凱西的痛處啊。這下不用裝,她的悲切之情油然而生,一副黯然神傷,垂頭喪氣的樣子,也不回答,就一言不發地盯著毯子上的花紋,這可憐兮兮的示弱神態配合她被河水弄得狼狽不堪的麵容,庫瑪都忍不住心疼起來,拉巴魯也沒有追問答案的意思,轉而伸手遞給她幹淨的衣服和毛巾,“快擦擦臉,換衣服吧。”說完,他們轉過了身。
凱西木然地換上對她而言太過寬鬆的男裝,腰上的流蘇帶纏了三圈後,才勉強紮住。“真的很感謝。”
庫瑪給她整了整領子,拽著那多餘的帶子建議:“把多的地方割掉不會太拖曳。”凱西自然不會有意見,隻不過庫瑪的小匕首不怎麼給力,割了好幾下都沒斷,眉頭皺成了一團。她頓時想起辮子裡那把沒能成功處理掉的短劍,立刻拿出來:“這個可能比較好。”果然,庫瑪接過之後,隻略微一使勁,那帶子便一下子斷開了。
“這把短劍。。。”庫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拉巴魯也瞅見了那熟悉的武器,他畢竟是與弟子朝夕相處一年多的老師,當即就開口問了:“你是伊茲密口中提過的,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公主嗎?”
這話可真是石破天驚。凱西感覺像是有一道驚雷狠狠劈在了她腦門上,霎時間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地蹦了起來:“怎麼可能!”
拉巴魯那雙睿智沉靜的眼睛看向斷然否認的凱西,判斷出她沒有撒謊,就連他都有些疑惑了:這可是從刺客手中救了伊茲密一命的、來自他母後的生日禮物,可以說這把劍對於他的意義深大。雖然不是他所擁有的最貴重的武器,卻必然是他最珍視的。怎麼可能贈送給一個毫無瓜葛的人呢?
凱西被這位老人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銳利視線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問心無愧,她和伊茲密王子的關係怎麼可能是他誤會的那種呢!而且就憑她這弱爆了的長相,也不可能從武力值頗高的伊茲密身畔虎口奪食吧。所以也就坦坦蕩蕩地任由他看了,還露出個無害的笑容來。很快那目光就變得不刺人了,卻帶著點讓她看不明白的、若有所思的味道。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隻能偶爾聽到山間鳥兒的啼叫、和麵前這篝火燒得樹枝劈裡啪啦響的脆聲。庫瑪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仿佛凝固了的氣氛:“拉巴魯大師,我們該出發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拉巴魯大師?”凱西驚了一跳,這下才知道對方的名字。“你是寫《真實之書》的那一位嗎!伊茲密王子的老師?”就是那位化學和物理學的先驅者、伊茲密王子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