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去提醒對方:這樣下去會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友去神的身邊的!還好大師終於放棄了親自動手,讓他去找行家來,著實讓他大大地鬆了口氣。
也幸好尊貴的伊茲密王子憂心恩師的身體健康和衣食住行,在拉巴魯斷然拒絕了侍者的貼身服侍後也半點不惱,轉而特意安排了一些部下近艾爾傑士山居住,並特意告知庫瑪有需要幫助的時候要及時來通告一聲。不然這附近連個村落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尋得到高明的醫師?怕是要跑斷腿了。
依循著記憶中那條路,他很快找到了地方,對方隻聽了他的大概來意和手忙腳亂的一通比劃後,當即就喚來最好的醫生往那聖山的深處的居所出發了。
當他帶來的醫師和侍從在急匆匆地趕來,這些人都萬萬沒想到:王子一直在尋覓的重大目標人物之一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跟阿巴魯大師在一起!來不及想太多,就見到凱西可憐兮兮地被折騰得都奄奄一息的了,嚇得魂飛魄散。在一番研究下,他們得出結論:好在那由大師精心炮製的藥湯雖然對這風寒不甚有效,好歹也有些滋補效果。就是她現在虛不受補,才勾起火氣從而發燒,問題並不算嚴重。
他們一邊小心謹慎地對症下藥,細心問診,一邊速速派人快馬加鞭地趕去哈圖薩斯通知伊茲密王子。從艾爾傑士山到哈圖薩斯的都城,就算日夜兼程用最快速度也要個三天兩夜才能抵達。
同一時刻,遠在首都的深藏不露八卦黨路卡也從他的侍衛朋友們得知了準備瞞著他主子進行的一個驚人的計劃。
“什麼!格魯吉亞的第二公主已經出發多日,前來比泰多的目的是要成為王子的側妃!這是王的決定?”路卡大驚失色地重復了一遍剛才聽到的話。
見到他們肯定地點頭,路卡再也顧不得再跟老朋友們寒暄一番,臉色發青地就趕緊去找王子。這一路上那些跟他歷來熟稔的人見到他都不敢出聲打招呼: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著實有些嚇人,跟平時那個笑嘻嘻軟乎乎的路卡完全不像同一個人啊!
渾然不覺自己此刻氣勢洶洶,路卡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王子麵前,心急如焚地跪下告知還蒙在鼓裡的主子這一事實。他雖然想伊茲密王子盡快成婚生子讓大家安心,卻不代表他會高興主子的婚禮是由於被迫或者是被強趕著上架般完成的啊!
出乎他意料的是,伊茲密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靜。
“起來吧,我知道了。”語氣平和地應了聲,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有放下手中閱讀到一半的粘土板,似乎完全沒把即將被逼婚和愚弄當回事。
擦擦汗,忐忑地退到一旁,見到王子鎮定自如的樣子,路卡的忿忿也無形中消散許多,隻有些失落地發覺:眼前的王子真是越來越陌生了,也越來越神秘了。若是說往日的王子還會為了尼羅河女兒的喜怒哀樂而產生情緒波動的話,如今他又全然恢復了歷來浮雲薄淡的姿態,誰都看不穿那雙茶色的眸子裡掩藏了什麼。
伊茲密此刻的雲淡風輕還真不是裝出來的。他早在母親已經出招,父親卻始終雷聲大雨點小地沒有真正動靜時,就多少有些預料對方正在謀算什麼,如此看來隻是確定了胡瓦力狡猾地曉得他會反對,而選擇走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使得他為了負起責任來而不得不答應的路線。
父王這還算是試探著來的,起碼,那位即將到來第二公主出身並不算高貴,也不是太受寵,是格魯吉亞王一次酒後貪歡與侍女誕下的,性情也偏於軟弱。當然,這樣身份和小家子氣的女人也隻是胡瓦力預備給他做側妃,而不是作為先前一直催他速速迎娶的正妃備選。也或許他正妃的位置父王準備留給那格魯吉亞第一公主,以便從中為比泰多國謀取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