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那麼多偏見的伊茲密隻一眼就輕鬆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那是在埃及做客的利比亞第一公主嘉芙娜。”雖然他不知道獅子狗是什麼,也能猜出凱西在問的是誰。
就他所知道的的那些資料中,這位嘉芙娜公主自幼便十分得利比亞王的寵*,似乎隱隱有著想做女王的野心,隻不過利比亞的第一太子已然根基穩固,民間的聲譽也頗不錯,無力撼動對方低微的她才退而求其次轉求當曼菲士的第二王妃,準備得到充分支持後日後再作謀算。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得不到埃及王歡心也不受埃及人民歡迎的她在地位其實變得相當尷尬,也就是丟下臉麵和尊嚴、端著聯盟國的架子在埃及留著耗時間罷了。
這種自以為頗有姿色魅力無邊的麻煩公主,伊茲密也真沒少見,在有了聰明可*的尼羅河女兒作對比後,他也不認為曼菲士會對腦袋草包、肉感豐滿、作風豪放的女人感興趣,不然對方當初就不會舍容貌身材氣質都更勝一籌的*西斯不娶了。據說嘉芙娜在利比亞可是有著不下五位容貌俊美身份低微的入幕之賓的呢。
“好哇,她就是嘉芙娜!居然這麼不知羞恥連戰場都跟過來糾纏別人的丈夫不放!這算什麼公主!”凱西當場就炸毛了:原來卷毛粗魯胖女就是害姐姐傷心難過的罪魁禍首之一啊!難怪光是這麼遠遠看見,她就忍不住泛起心理和生理性厭惡了!
沒想到會在這裡狹路相逢,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對方在明她在暗,正好下手陰一陰。就算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傷及筋骨,也要給她一個小教訓才不枉此行。隻恨自己出來得匆忙沒有半點準備,不然帶點兒有殺傷力的也好啊。
伊茲密有些無語地看著霎時間就變得鬥誌昂揚的凱西抱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念頭,手忙腳亂地摸遍了全身,最後從寬鬆肥大的鬥篷裡摸索出先前拿來逗卡魯飛來飛去的草編假蛇,又麻利地拆下捆披風的半截繩子在蛇尾綁了塊小石頭,以便增加重量進行遠距離投擲。
這玩具蛇由心靈手巧的路卡采用沿途的茅草親手紮成,栩栩如生,結構紮實不會輕易散脫,特別是在照明不足的時候更是幾可亂真。他忍不住出言問:“你是打算拿這個去嚇唬她?”替姐姐出氣?
凱西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現在還要勞駕你幫忙丟到那邊了,我的準頭肯定不夠。請問可以嗎?”
伊茲密搖了搖頭,卻不是拒絕的意思。沒等凱西著急地再求他一次,他就伸手接過那假蛇,又從鬥篷的內袋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密封得極為嚴實的紙包,小心翼翼地將裡麵的藥粉摸黑灑在草蛇的身上後,在凱西的目瞪口呆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弓。
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伊茲密把短小的箭身穿過那被加料的玩偶草蛇,架勢瀟灑地瞄準,輕而易舉地拉足了迷你弓後精準地向目標人物的肩窩射了過去——
“啊啊啊啊好痛啊!有蛇,奶媽有蛇快拿掉!”
從未吃過這麼大苦頭的嘉芙娜幾乎被肩膀又癢又痛的肩傷給嚇瘋了,一邊跟被燒了尾巴的兔子一樣到處蹦蹦跳跳,濃妝都糊了一臉,一邊淒厲的大喊起來,而她的奶媽則慌慌張張地喊侍衛去搜查這一帶,又用言語安撫這位嬌氣的公主:“冷靜下來,你可是利比亞的第一公主啊!王馬上就要到了。”
也許是這話戳中了她的軟肋,也或許是怕還有接踵而來的刺客,總之為了不讓自己用最狼狽的醜態出現在*慕的人的麵前,嘉芙娜憋著嘴、抽抽噎噎地準備將淚水強忍到曼菲士到來的那一刻再去哭訴。
差點沒哈哈大笑出聲的凱西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從未向此刻一樣對伊茲密充滿崇拜和敬意——這種做壞事還做得心安理得,一臉理所當然的淡定樣子真是太酷了。再顧不上也不關心河那頭的情形在那一箭過後是多麼的兵荒馬亂、哀嚎遍天,她一邊跟著伊茲密迅捷撤退一邊兀自好奇地追問:“那包藥粉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