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自己為什麼完全沒受到影響的凱西當即依言照辦,果然沒過多久,嗅入這淡淡甜香的凱羅爾就神誌清明多了,掙紮著坐了起來。在姐姐的堅持下,她又對同樣昏迷的塔莎照做一番。
想將功折罪、愧疚不已的塔莎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對著凱西冷冰冰的臉色什麼也不敢說,隻默默攙扶起身體虛弱的凱羅爾來,兩人踉踉蹌蹌地站著,有些無措地瞅著凱西。尤其是多次吃過伊茲密虧的凱羅爾,在見到對方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又被抓了!可怎麼他看上去像是不打算理睬自己,甚至和妹妹關係頗好的樣子呢?
一直靜靜袖手旁觀的伊茲密看也沒看糾結的她們,隻給忙完這一切後蹦蹦跳跳回到他身邊、還討好地笑著抓住他手臂的凱西給理理頭發。
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竟有些釋然。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那顆隻為尼羅河王妃悸動的心已經全然平靜下來,就連這次也是,分明是再次見到了久違的對方、還是個大好的擄人機會,他卻連半點想要出手的意願都沒有。
反而忍不住感嘆起她的愚蠢:沒有自保的能力還隨意離開曼菲士的庇護,就連身邊的侍女也一樣無能,犯出這種險些惹來殺身大禍的低級錯誤來。
一旦不再*慕她,除卻那神秘莫測的預言能力,這也隻是個會為了*情犯傻、罔顧民眾期盼,與被嫉妒而衝昏頭腦的*西斯一般無二的普通女人而已。甚至,她隻會用驚恐又夾帶著憎惡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如同此時此刻這般。
過去到底是什麼驅使他做出那麼多喪失理智的可笑事情呢?或許隻是伊修達爾女神的預言吧。
不過他之所以甘願冒著極大危險潛入此地的原因,自始至終都隻是為救凱西而來。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到拉格修對她肆無忌憚地動手動腳的時候,特別是目睹了她那惶恐無依的深深恐懼時,他胸腔中沸騰著的想殺人的欲望從未如此濃重過,就連那偽裝的麵具都險些裂了開來,隻險險被自己引以為豪的自製力深深壓抑住,最後僅僅是撥錯了手下的琴弦。
也沒有人知道,他在看到嬌小柔弱的少女豁出性命也要牢牢護住在過去對她不聞不問的姐姐時,那種勇氣給他內心上造成的震動更甚於半年前在埃及王被中斷的婚禮上,親眼目睹身穿嫁衣的新娘流著淚水奮死用小刀捅向企圖咬殺新郎的凶狠雄獅的場景時的感受。
這種似曾相識,又有些陌生的澎湃思緒,就是奇妙的戀情嗎?
他不敢像過去對凱羅爾的那次那樣確定了。誰知道,這會不會又莫名地輕易冷卻呢。這次他要慎重一些。
“現在可以走了吧?”伊茲密問正衝他忽閃忽閃眨眼睛,積極賣萌的凱西。
她笑眯眯地搖搖頭,還有一件事呢!
在伊茲密皺著眉頭的幫助下,她樂顛顛地將拉格修剝了個精光隻剩下遮住關鍵處的襠部,又從旁邊把那作惡多端的亞利給拖了過來,同樣脫光光,讓兩人抱在一起。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絕處逢生的凱羅爾和塔莎的臉是扭曲詭異的,伊茲密的凱西膽子不夠大,沒敢看。
“沒想到拉格修居然是個光頭!難怪他一直戴著帽子不肯拿下來。”凱西低嘆一聲,說話間多了點莫名其妙的同情:“怨不得*西斯對他的死活不關心了!”
少年禿頂,這是基因不好啊!好像還會遺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