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密為什麼要這麼關心自己的安危呢,難道是要在姐姐麵前表現一下?
不對,當時凱羅爾姐姐也在場,他不是應該立刻不管她,帶著姐姐迅速撤退掙得更多的印像分才是嗎。“王子當時沒帶凱羅爾離開嗎?噢,難怪了,所以她才會遇到尤塔將軍得到他的幫助!”她自言自語著,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凱西是真的困惑了,完全看不懂世事洞明的伊茲密出的這一記昏招到底有何蘊意啊!
奈肯將軍見她糾結得小臉都皺了,心道有門,趕緊再添一把火,將這次的綁架計劃意義提升到是純粹為了護衛她的安全的高度上,反正是怎麼能給王子加分怎麼說。
凱西:“……”她會信後麵這堆話就是傻子!
奈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叮囑道:“那我先走了,公主也好好休息。”
完成任務的奈肯沐浴在處於半隱藏凱西不可見模式的‘為王子光輝形像添磚加瓦’的光環中,揣著輕鬆愉快的心情撤退了。
乖乖坐在床畔,凱西托著小巧的腮幫子,麵無表情地端詳著這個呼呼大睡的家夥。
做噩夢去吧啊喂!
其實呼呼大睡這個形容詞完全是源於凱西滿懷惡意的偏見,伊茲密的睡姿比起她來何止好了千百倍,就算是醉態也依舊保持著王子的風度,即便是這麼愜意地躺著亦不顯邋遢,慵懶性感,沐浴在溫柔月輝中的修長挺拔的身姿和眉清目秀的容顏都像是被殷勤地鍍上了一層閃瞎人眼的光暈。
……就好像每一個毛孔都在傲氣十足地彰顯著自己是讓所有妹子都前赴後繼搶破頭的金龜婿一樣。
論起這種近似於‘我很溫柔但我不好惹’的上位者氣質,那些二十世紀最擅長擺姿勢、將最美的一麵展示在攝影機麵前的利多旗下的模特兒完全比不上啊。
袍子穿得好鬆,露出大片肌肉紮實的胸膛來——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順著那緊實的肌理遊移直下,待她發現最後的落點不對時,腦海中已經自動得出一個數字了。
好吧,他居然有八塊腹肌。
要是長在牛身上就好了,一定很好吃。
沉浸在欠了大量人情、有些自暴自棄的情緒低穀中的凱西端詳著他,發了會兒呆,思緒越來越飄向詭異的定點。過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臉一直衝著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奈肯將軍的特意為之還是他自覺用腦中的雷達掃描到她的存在而自主轉了過來——總之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就伸出爪子來,將他掰正,直到正朝上方的木質天花板為止,才如釋重負地吐出口氣。
這種明明他一副閉著眼睛臉頰如熏的無害模樣,她卻老覺得芒刺在背、被他徹底洞察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果然是被他的無邏輯又狂風暴雨般的進攻給鬧出陰影來了麼……
又呆了會兒,她猛然意識到自己還肩負著照顧醉鬼的重任而不幸的是她在這方麵完全零經驗——截至目前而言,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還沒換睡衣就這麼和衣躺上來了!
……還好有潔癖的是他不是她。
就在她暗想伊茲密會不會第二天抓狂的時候,又眼見地注意到他那頭順滑的銀發似乎是濕濕的,湊近一摸,果然如此。看來酒精的麻痹也未能讓他徹底忘卻自己的潔癖,來之前是沐浴過的。再仔細瞅瞅,他身上的長袍在某些花紋上的處理也與先前的不一樣,隻是顏色和款式都太過相似,才給她造成了不曾換衣的錯覺。
凱西稍感安心地鬆了口氣:不用她親自給他換就行。
被這一驚一乍給攪得腦子混亂的凱西,渾然忘了她完全可以把按照將軍的暗示而在隔間裝死的侍女抓過來,給王子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