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三爺聽見有人喊自己救他,心下驚疑,左右看看,發現是一個躺在地上被揍的豬頭一般的青年,一時也沒認出是誰來,走近了細看一番,才恍然大悟道:“是你啊。”
原來這個蔣三爺正是胡公子嘴中所說的那個平原侯蔣家公子。侯門家花費巨大,光靠那些俸祿和封地的進項是完全不夠的,所以也暗地裏做些買賣,這本來是不被允許的,但在王侯將相家已司空見慣,皇帝都管不了,蔣三爺也不必遮遮掩掩。胡家與平原侯家有些生意往來,所以胡公子才得以結識蔣三爺,並且被蔣三爺發展成了傳銷第三線。
胡公子方才隻顧裝死,哪裏注意到蔣三爺和賈二爺的熱絡?隻是見了蔣三爺立馬叫了出來,又見蔣三爺認出自己,以為自己的靠山來了,便不用怕了,內心歡喜,叫嚷道:“三爺為我做主啊,快命人幫我將這廝抓起來,這廝凶蠻無理,手下殘暴,絕不是個好人,沒準是什麼窩藏江洋大盜的歹人。”
在胡公子看來,自己和蔣三爺那是沒話說的,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就從蔣三爺把香水給他而不給別人就可以看出來,他又豈能這點小忙都不幫自己?蔣三爺出生侯門,身邊侍衛豈是等閑?胡公子認為即使賈仁手下那個如女子般漂亮,又如江洋大盜般厲害的少年,手段通了天了,還能和侯府鬥?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蔣公子聽了,並沒有立馬命手下將那年輕公子抓起來,反而同那夥人一同笑了起來,胡公子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蔣三爺笑過一陣,才向賈仁道:“這廝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一時惹的馮衙內,賈衙內一起哄笑起來。
胡公子就算蠢笨如豬,此時也已明白過來了,這群人本就是一夥的啊,那麼那個麵如冠玉,如女子般漂亮的公子哥兒並不是什麼平頭百姓了,起碼也是與蔣三爺一個級別的衙內啊,自己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
胡公子一時心如死灰,知道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見機倒也快,連忙嚇的爬起來,跪下磕頭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爺饒過我這一遭吧!”
眾人又哈哈大笑了一回,賈仁向他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笑道:“你今天可是求了兩回饒了。”
胡公子不敢答腔,隻是不停的磕頭,口中念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其實非嚴格來講,胡公子也算一名衙內,但做衙內也是要有實力的,沒實力的衙內,最後也就隻能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了。
賈仁等自然是在一旁笑得不行。
然而傅秋芳卻沒有笑,自從胡公子喊這位蔣三爺時,她就知道這肯定就是那個胡公子所說的平原侯蔣家公子了,不知為何,她便如初遇偶像一般,內心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慢慢走近了些,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
這舉動被賈二爺瞧見了,心裏說不出的堵,沒好氣的對著她“哼”了一聲,就像老公吃老婆醋時的樣子。
這樣子惹的一直看著他的小嬋又是一陣嬌笑。
傅秋芳聽見了,轉頭看了看他,麵上似笑非笑,心裏卻在想:“小弟弟,你就要強吧,以為姐姐不知道你本來想吹牛說那個關於香水的賭局是你想出來的是吧?嗬嗬,現在人家正主在這,等我問出來,看你在我麵前羞也不羞。”